殿中的官員已經逐漸散去,方塵『露』只好走了出去,追上快走出殿中的謝永言。
“謝大人,請留步。”
謝永言被朝中的人那麼一說,趙越也從趙豫這事一開始不想聽他的話,讓他十分不悅。
他正準備回府,沒想懂此時卻被人叫住。
“做什麼?”謝永言疑『惑』地問道。回頭看到叫住他的是方塵『露』,就更沒好氣了。
“中書令大人留步。”方塵『露』叫住謝永言,剛剛在殿上不好開口,現在終於退朝了,他才能跑過來。
謝永言看著跑得氣喘的方塵『露』,這在大殿上疾跑,實在是大失儀態,也不知道他這副德行,是怎麼被先皇看上才進的宮,還給他這麼高的官位。
十分看不起方塵『露』,對他也沒有多客氣,明明是跟自己一個品級的官,甚至地位還在他之上,卻對方塵『露』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
“你叫住本官,有何貴幹?是陛下叫你來的嗎?”
方塵『露』和善地問道:“今日您說豫王爺昨夜在大牢裡面失蹤了,不知道謝大人對此怎麼看?”
“當然得處置啊,陛下不肯提這事,分明就是包庇他。”謝永言被起得也顧不上什麼該說不該說的了。
包庇?方塵『露』心裡嘲諷,如果趙豫真的是犯了謀逆之事,趙越還包庇他的話,那這叫把自己的位置,拱手送人有何區別。
“那大人覺得,豫王爺應當如何處置呢?”方塵『露』見謝永言剛剛憋了一肚子的火,在自己面前也敢直言不諱,看來是真的憋得快悶死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謝永言說完,才反應過來,方塵『露』這國師怎麼突然來問他這些問題。
“剛才百官議論,你為何不說話。”
方塵『露』答道:“在下雖為官,只為陛下的天下祈福,不『插』嘴前朝之事。”
“那你現在又問我?”謝永言不悅,這要是陛下叫他問的。
不過謝永言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自己當了那麼多年官,就算是先皇,也是對他禮敬三分。
而這方塵『露』,倒像是個江湖野老,居然跟自己一樣大的官,謝永言對他早就不爽了。
“當然是感興趣,在下也算是豫王爺的老師,看著他長大的,當然關心幾分。現在出了這等事,也是在下的過失。”方塵『露』謙遜道,沒想到這謝永言,居然這麼瞧不上他,不過他倒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卑躬屈膝的,反倒讓謝永言變本加厲了。
“你這種閒人,怎麼今日也知道上朝了?”謝永言諷刺道。
“陛下近日神思不寧,我只能侍奉著,以防朝中有什麼人有不軌之心嘍。”方塵『露』笑著道,
“呵,擔心陛下?你們這些人,不出現在這朝廷之上,陛下可就舒心了。”
“這是舒大人的心,還是舒陛下的心,可就只有大人知道了。”方塵『露』無所畏懼地說道。
“你……”
謝永言氣憤地指著方塵『露』,怒氣衝冠,只是在這皇宮裡,大殿前,總不能跟他打起來。
氣不打一處來的謝永言,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快步地下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