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嗎?師父?”林霜醉看到還坐在凳子上的梁仁桐,問道。
“當然。”他也很想繼續在這裡過著閒暇清靜的日子,可是他也不想世間會因為自己的不作為,而走向自己的不想見到的那條路。
所以他必須要走,還要給這個年輕人,指引一個方向。
“北澤城嗎?我似乎很久,沒有去過那了。”
“你還去過?”方塵『露』疑『惑』道,
“對啊,有什麼出奇的。編錄山海經當然每一處都不能放過,你以為很簡單嗎?”梁仁桐沒好氣地回道。
“再難也沒有記三界的大事難啊,那才是真的要命好嗎?”方塵『露』不爽了,他當然知道記錄這些文字的東西有多難,不然也這個位置,也不會空缺這麼久了。
梁仁桐沒有再和他搭話,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行囊,這裡的一切,不過都是身外物,他終究還是要離開這裡,去他該去的地方,做該做的事情。
這些安靜的日子,終於是要結束了。
看著自己一手建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屋子,還是有些不捨啊,人間的時間過的太慢了,其實應該是轉眼一瞬的事,卻真的以為過了很久。
“我記得,之前北澤城的入口,不在這個方向啊?”梁仁桐不忍質疑道。
看著方塵『露』信心滿滿地走在前面,而林霜醉和時霽也習慣地跟著他走。
“是啊,不信你可以自己走嘛,不用跟著我呀。”方塵『露』頭也沒有回地繼續往前走。
“……”梁仁桐翻了一個方塵『露』看不到的白眼,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心眼又小,脾氣又暴躁。
林霜醉看到方塵『露』是不怎麼願意搭理梁仁桐了,只好出來打圓場。
“幾天前,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恰強焚天閣的人發現並且跟蹤我們,我們誤打誤撞才進的北澤城,還不小心被焚天閣的人給跟進去了。”
“所以他們就改了出口?”梁仁桐問道。
“對啊,這個入口,也是我們強『逼』季存,他才告訴我們的,不然都不知道怎麼出來呢。”時霽『插』話道。
“『逼』?”梁仁桐想起以前,那個人表面看起來慈眉善目,可沒什麼人能避著他做什麼,不對,剛剛他們說的是季存,那應該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宗主,或者是他的孩子也說不準。
“是啊,不過挺不好意思的,還害容悅受傷了。”
“她受傷又不關你的事,就算真的跟我們有關係,青鸞不是也已經救她一命了嗎?你和秦姑娘也照顧了她這麼多天。”
林霜醉想起時霽和秦邇雅在容悅的房間裡,沒日沒夜的那兩天,自己可是心疼得要命的,時霽平時都是作息規律,就為了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人,竟然那麼『操』勞。
走回到他們走出來的那片草原,方塵『露』本來以為他們要在這裡找上很久,才能找到入口。
害怕自己會因為差錯腳,而摔進那個用幻術矇蔽住的湖,方塵『露』還特意削了一杆樹枝,像盲人一樣在地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