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季存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房中還是沒有醒的容悅,進了隔壁洗漱了一番,不然容悅這昏睡都能被他的酒氣給燻醒。
換了一身還是紅『色』的衣服,才走回了房間。
還帶著溼氣的手掌,撫過容悅的臉,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容悅,今晚他能拋下所有的責任,跟她度過這一晚。
也不知道容悅願不願意,雖然是有婚約在身,可是這趁著容悅昏『迷』,就把她娶過門還是有些不厚道。
不過他相信,容悅是願意的。
拿過桌上的酒壺,明知道容悅現在根本沒有醒,就算醒來了,也不可能馬上就能喝酒啊,這讓方塵『露』知道的話,秦邇雅這幾天的辛苦可是白費了,一定會把他打成殘廢的。
可是儀式這種東西,肯定要做足的。
寂寞地拿過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
翹過容悅的手,飲下了自己的那一杯。
酒入愁腸,相思之人就在身邊,可是這一口,可比剛剛在外面敬的每一杯,都要灼吼。
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容悅,還有桌上那杯斟滿的酒杯,凸出杯口的酒『液』,照出了此時半酣的季存,有些狼狽,還有不知所措。
拿過屬於容悅的那杯交杯酒,放到眼前,對容悅笑道:“這些你都看到了嗎?我對你的心意不知道傳達了沒有。”
“就算你醒不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別人的。”
“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以為你是知道的,我才……什麼都沒有說。沒想到你一直誤會了。”
“我是心甘情願地,幫你承受這一切的,你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容易,這其中的利弊衡量,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懂。”
“天下之大,萬千煩惱,若都裝在心裡,還哪有位置裝我呀。”
飲下屬於容悅的那杯酒,看著明晃晃的燭火,苦笑道:“我真是一個自私的蠢貨。”
昨夜未眠,今日又忙了一天,還喝了酒。
無法控制的睏意,季存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避免碰到帶著傷的容悅,扯過了另一床被子,蓋到了身上,很快睡意已經蓋住了清醒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季存就離開了婚房,不能等到容悅醒來,還真夠難受的。
前幾天的『迷』陣,根本就不能夠支撐幾天,就算是那樣,季存也根本不能夠一個人修復得了。
如果不是藉助林霜醉的力量,現在北澤城可能已經現在外界的人眼裡了。
可是季存這一封,勉強地撐了三天,現在最重要還是先集家族的人一起,開始佈陣,以季存為中心,開始大規模的法力呼叫。
本來這種事,以前都是玄霧派現在的宗主,也是季存他爹做的。
可是季存也總有一天是要傳承這些的人,即使還坐在宗主之位的季老,也不可能繼續做這種事到老吧。。
而且現在季家,也只有他一個傳承的人了,門內的弟子,怎麼說也是外人,季老再怎樣也不願意把家傳的秘寶,傳給那些外人,萬一有人心術不正,整個北澤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