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時霽還在睡覺的時候，方塵『露』坐不住，實在沒眼看著他們兩個，就把自己傳送回城裡，準備一早去皇宮，找趙豫問個仔細。
皇族的人總不至於，連自己幾百年祭拜的那本給他們帶來繁華和安定的《山海經》，到底是個真的假的都不知道吧。
這幾天趙豫要負責神官的選拔，所以都住在宮裡。
天還沒亮完，方塵『露』已經潛入了皇宮，偷偷溜進了趙豫住的院子。
“喂，起床了。”方塵『露』坐在趙豫房間的椅子上。
“嗯……”還沒清醒，這麼大清早的到底是誰啊。
不對，這誰啊，在自己床邊，而自己毫無察覺。趙豫猛地坐了起來，看到來的人是方塵『露』，才鬆了口氣。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嚇人。”趙豫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方塵『露』嚇到了，自小修習法術的他，睡覺的時候神經也是十分警覺的。
“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可以在你不察覺的情況下，進來嚇你。”
“……”
明明就是方塵『露』的錯，怎麼還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了。
趙豫瞪了一眼方塵『露』，忍住了起床氣，低沉地問道。
“找我有事？”
“就是找你問個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告訴我。”方塵『露』不敢問他們山海經是不是假的，最重要是時霽的任務，還有人間的變化，都不能告訴皇族的人。
而且這一開口就說他們皇族這祭拜了幾百年的《山海經》是假的，那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一般人是不會發覺有什麼問題。
趙豫又不笨，他要是那樣問，也太容易暴『露』他們的目的了。
“關於你帶著的那女孩的？”
“也算相干吧，不過還是跟你的干係大一點。”
“我？”被打擾了美夢的趙豫，對方塵『露』的到來，肯定是不好受的。這幾天一直在忙選拔的事情，平日清閒的他，現在累的半死，還要招呼方塵『露』。
下床整理衣服，雖然沒有辦把方塵『露』趕出去，但總不能一直穿著睡衣在床上聽方塵『露』說話吧。
“這兩天去岷山，我找到了塌方了幾十年的陵墓。”方塵『露』看到趙豫還在洗漱，
“你們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沒有。”
“不過我想知道，瑤國的先進技術，是不是來源於一本名《山海經》的書？”
“問這個幹什麼。”本來在擦臉的趙豫，警覺地盯著方塵『露』。
“我找到了這本書，裡面記著很多關於現在世間存在的野獸，還有上古風情的事。”方塵『露』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本山海經。
雖然沒有辦法完全復刻一本書，不過作個書封，還是可以的。
趙豫明顯不想說，可是不知道怎麼繞開這個話題，皇族的秘密，不可以輕易告訴外人，就算是國師。
“你想幹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就當我八卦吧。”
“這個關乎皇族的威嚴，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那算在師徒一場，我先告訴你一個事，我這次回來，跟這本書有關。”方塵『露』認真地看著，一本正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