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野獸,我好像在峨山上見過,那裡的人都稱之為猙章。不過這隻的體型,也大太多了。”
方塵『露』想起之前他遇到的那隻,不過入獅豹般大小,而現在眼前的,就算四足著地,也有兩個成年男子高,體型如此龐大,實在不好對付。
“那我們現在?”時霽問道。
“先觀察,看準時機再上。”方塵『露』雖然手無施法的武器,不過他所修煉的,是類似於施結界,還有一些其他的防禦類的法術。
畢竟方塵『露』沒事的時候基本都在天界,不會遇到什麼危險,而且雖然被稱為“青鸞仙君”,其實也不過是傳信的,仙階也不高。
為了傳信,自然是以跑得快為好,所以還特意在凡間擺了懂輕功的師傅,不過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拉著時霽,竄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
弱肉強食,是野獸的本『性』。
猙章沒有留意到躲在人群后面的時霽和方塵『露』,而是看到站在前排,那幾個穿著道袍的人。
那幾個人雖身穿道袍,可臉上卻沒有任何修行者該有的神氣,而是像神棍一樣,拿著拂塵當逗貓棒那樣,驅趕著眼前的巨獸。
猙章盯著那拂塵,視線被吸引,頭也跟著動,可是它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過肉,餓得沒有什麼耐心。
一抓過去,把那人按在地上,啃咬了起來。
“救命啊——”被咬到的人慘叫道,很快就沒聲了。
在場的都是競爭的對手,而且這麼兇猛的野獸,誰敢上前去救她,就連跟他同行的另外兩人,也想伺機逃跑。
可是猙章反應的速度更加地快速,嘴裡還咬著那人,一甩尾,擋住了另外兩人的去路。
再一甩,將兩人甩到牆上,被尾巴鞭過的地方,已經成了一條條猙獰的血痕。
染上血『色』的尾部,在場的人才看清,他們以為那疏鬆的短『毛』,實則是一根根細小的倒刺。
眾人都不敢上前,時霽看著方塵『露』口中念著咒,給她和自己施結界。
無『色』的結界,就像氣流一樣圍在他們身邊。
“至於嗎?就一隻野怪而已。”時霽覺得方塵『露』有些大題小作。
“雖然我見過這種野獸,可是能長這麼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謹慎為好。”萬一有什麼意外,自己以後可怎麼向閣仙大人交代。
“……”時霽真想現在握著劍就去秒了那怪,可是方塵『露』叫自己不要出手,大概也有叫自己先掩藏實力的打算。
正當猙章在撕咬它的戰利品時,庭內另一端,有人握起了弓,連抓三支箭朝它的尾部『射』去。
猙章用尾巴甩開了兩支,可還有一支刺入了它的尾椎,疼得嗷嗷直叫。
可以看到它憤怒的神態,眾人以為它要去攻擊遠處『射』箭的人,誰料到這野獸發起『性』來,居然轉頭咬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也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被攻擊,就倒下了。
又過了幾輪,在場的人好像知道了它攻擊的路數了,越是看起來弱的人,最容易成為它攻擊的物件,而不是那些拿起武器去打它的,除了剛開始不知死活的那幾個穿道袍的神棍以外。
在場的人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首,有些人已經難受地捂住了嘴,強忍住想吐的慾望。
猙章一連攻擊了二十幾個人,不過真正沒命的只有幾個而已,大多都是不同程度受傷。
在大家都還在驚恐,這巨獸下一個咬的是不是自己時,那隻野獸好像聽到了什麼似的,轉頭跑回了門的另一邊。
時霽原本被方塵『露』搞到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些許。
這時庭內的人看到宮牆上的閣中,一個男子站了出窗前,對下面眾人說道。
“恭喜在場還沒有受傷的各位,透過了第一輪的初試。接下來會有人帶你們去後面休息的地方。”王爺說著,撇到人群后面那個,朝自己招手的方塵『露』。
額頭佈滿了黑線,怎麼會來了這個人啊,從小煩自己到大的怪人。
時霽以為自己闖過一關後,跟著前面的人準備離開,沒想到方塵『露』居然被叫住了。
“青鸞仙君請留步。皇上有請。”豫親王從城閣上下來,對方塵『露』說道,還帶了禮。
“豫王爺,今天來見,未向陛下請安,還請皇上恕罪。”方塵『露』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