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丟在她腳下拼命掙扎大喊：“仙子流落來我們村子的時候是你們把她當神膜拜，是你們說她是神仙！她救了我，救了你們，仙子的仙法失靈時不靈，但拼命引水治病，你們這麼多人哪個沒受她恩惠？你們把她當傻子誘哄，不讓她走，不讓她接觸外人，說什麼人心險惡我看你們才是最噁心的人！”
有人冷靜道：“把她嘴給我堵上。”
靈寰腳下很快堆滿木材，他們一個接一個上前點火，臺下的人被火焰扭曲神情，比鬼還可怕。
那一張張臉都似曾相識，好似都見過。
他們點一下火，就說一句她的罪過，就像在懲罰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他們說大旱是她帶來的，她來了，就沒下雨。
他們說她才是妖怪，她有妖法，她用妖法害大家，然後把大家治好。
他們說她的屋子四季常青，她的水井永遠不會乾涸，她不吃飯不喝水都不會死！
他們抱怨老天不公平，她這樣的人都會是神仙？
有人陰惻惻提議：神不都是從人變成的嗎？說不定、說不定吃了她，我們就不會是凡人，就能脫胎換骨不用受老天管束！我們要什麼有什麼，我們就是神！
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反駁，火光將黑夜點亮，猶如白晝。
而在這明亮的夜裡，靈寰額頭上流出的鮮血竟然飛向半空，血珠一顆顆消失。
她的左眼生疼，但依然瞧見半空中是有個誰也看不見的東西，將她的血拿走了。
臺下的人更加恐慌，他們甚至向火中潑油。
火舌嘭地旺盛，無數的細小的刀片一寸寸割開身體，挑斷經脈，然後寸寸碾壓......
“他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讓黑暗變為他們心中更深的黑暗。”
一個人撥開火焰走進來，沒人看得見他，一切好似定格了。
獻淵摘下斗篷看見半空中那個吸血的東西，“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麼放著宏圖大業不去走，偏執著於你，原來是受了你的恩惠。”
獻淵擦了擦靈寰臉上汗珠，柔聲道：“好孩子，我既然知道就不會讓你經歷第二次，疼嗎？疼的話就放棄五感，把五感給我，你就不會疼了。”
且說這邊。
牧折生沒有找到靈寰，他是在一條河底。
有名女子趴在河岸上哭泣，河面平靜無波，那女子面容恰似靈寰，但神情無助眉眼嬌弱，眼淚顆顆掉入水面。
一瞬間，天河倒映的萬千星辰猶如被打碎了似的，皆納入他眼底。
他看見自己伸出手，似乎想要破開水面......
“西澤上神？西澤上神？太帝有請。”
他的手剛觸及水面，一切就像水中花被打破，高高聳立的祭臺被烈火吞噬，火焰中一個裹著黑袍的人從靈寰身體裡取出五個光團。
“縛！”
牧折生掐訣立法，天羅盤金絲銀線直接佈下天羅地網，將五感困在咫尺之間
獻淵低沉發笑，也不欲交纏，戴起兜帽將五感裹在衣袍內，刺破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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