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他驚異了,牧折生倒茶動作一怔,“雀屏聲音的事你為何沒提?”
說起這個就有氣,靈寰嘟囔著:“誰把我又給禁言了的?”
“這就生氣了?”牧折生將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試試,新茶。”
“哼,道歉?”她學著他平日鄙夷的口氣說話,但心裡還是高興不已,學著旁人模樣撩起袖子伸出手腕端茶,一通矯揉造作下,茶水熱氣都快沒了。
“你手裡是我的。”他忽然說。
靈寰一愣,看看眼前又看看他面前的茶杯,“沒有啊。”
牧折生將自己面前的杯子放了過去,“我說錯,就是錯。”
不等靈寰是否明白,他接著說:“魚鱗胎記,看來錦屏樓是想人才兩得,想出個李代桃僵之法。吳音、雀屏、百草,畫皮。”
其語調含蓄深遠,耐人尋味。
不語說:“那明日屬下安排一下,去錦屏樓。”
“明日錦屏樓不開門,”靈寰也不管是誰的茶,一口乾了抹抹嘴說:“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推脫說雀屏還沒好惹得好多人要見,還鬧著說錦屏樓死要錢不給雀屏治病。”
“牛飲,”牧折生說:“你那兒得來的訊息?”
靈寰得意:“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怎麼樣,厲害吧?”
牧折生反笑,揶揄說:“你這麼厲害,猜猜我明日如何開啟錦屏樓?”
他丟擲誘餌:“時間截止我啟程之前,猜到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不語暗暗搖頭,完了完了完了,公子瘋了。
一個問題,靈寰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出,半夜想要救助白吳思的時候才記起兔子又被牧折生關禁閉了——簪子裡。
白吳思被關在簪子裡那個無聊得,就剩整日睡大覺了。
靈寰那個輾轉反側一整夜,猜的睡不著,雷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細細的雨打風吹連綿不絕。
她大早上是聽著雞鳴三遍才爬起來,頂著碩大的倆黑眼圈把端早點的不語差點差點盤子都掉了。
“不語,早。”
“靈寰小姐早,”不語看遊魂似的靈寰,最終提示道:“靈寰小姐,公子不喜歡不修邊幅。”
靈寰摸摸臉頰喪氣說:“我沒鬍子,不用修。”
不過不語這一點倒是想錯了,牧折生在見到靈寰這幅喪氣模樣不僅沒生氣沒嘲諷,反而還胃口大開多喝了兩碗粥。
靈寰如嚼草木,食不知味,從翻牆到脅迫到動手猜了個遍,全錯。於是趁牧折生去盥洗更衣時對留下收拾殘局的不言軟磨硬泡都沒問出結果。
靈寰簡直要哭了,她的‘無限制點心’飛了......
而正在泡澡的牧折生卻愉快笑出聲,屏風後疊放衣裳的不語問:“公子可是為靈寰小姐而高興?”
“你是沒瞧見她那可憐樣,指不定現在和不言軟磨硬泡。”
不語說:“您猜靈寰小姐會提什麼要求?”
牧折生沒有說話,直到不語整理好關上門那一剎那才依稀聽得一句:“我才不會和一個醜丫頭洞房......”
點心越飛越遠,直到下馬車的時候靈寰依舊不死心猜猜猜,一直到喬裝打扮都蹦出來還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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