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靈寰面對的是一桌清粥小菜，可依然吃的風生水起，時不時呵呵傻笑兩下，嚇得旁桌的食客吃完趕緊跑。
不語倒了杯水說：“靈寰小姐，今日有何喜事？”
靈寰噓了下，豪氣萬丈乾了這碗粥說：“不可說，相公這是在心疼我呢。”
不言冷漠：“哦，你已經說了。”
靈寰瞧瞧不言又看看不語，一模一樣的啊，她咬著饅頭邊吃邊說：“你們跟了相公多久了？”
不語警覺，來了，盤問底細來了！
“我家公子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靈寰小姐請放心！”
靈寰樂呵呵拍了拍不語，“上道哦你，我聽相公說要去下一個地方，怎麼你們是去過很多很多地方嗎？”
不言不語齊刷刷點頭。
她學著牧折生摸下巴，“白吳思說山下都是壞人，整天想著吃他的肉剝他的皮，險惡不得了。”
不言不語想起靈山那隻黑漆漆的兔子，再想想許多貴人們追捧的純兔毛......
“相公是要去哪兒嗎？”
不語點頭，說：“公子撿到我們的時候，正好是公子的師傅仙逝的哪日。”
“相公還有師傅？”
“是的，也是一位除妖師，像是在那個地方停留了很久。公子撿到我們的那天將門關了，就帶著我們遊歷。”
不言一腳，不語差點叫出聲。
“沒事沒事，我也是撿的，三十叔說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七姨姨說我是從水裡飄過來的，還有還有十三哥說我是被他媳婦孵蛋孵出來的......”
靈寰掰著手指頭說自己傳奇身世，笑嘻嘻完全不在乎牧折生身世由來。
不語看看樓上，低聲說：“我們也不知道公子要去哪兒，但有時候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會消失，有時候會改名，我們就猜想公子是不是要將他師傅曾走過的地方再走一遍。”
不言再一腳，用眼神示意閉嘴。
但不語說得正是興頭，恨不得把公子二三事全部講給靈寰聽，那話簡直滔滔不絕：“以前公子不是這樣的，可自從走上除妖師這條路後，他就越來越愛乾淨......”
靈寰對於相公的愛乾淨簡直深有體會，天天換衣服一天好幾身，都一個樣，她有時候都想說一樣看起來跟沒換似的。“為什麼？”
不語壓低聲音讓其顯得低調，“因為人心。”
不言已經放棄拯救兄弟......
靈寰摸摸胸口，“人心怎麼了？我們都有心啊。”
當事人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在兩人低著頭竊竊私語的視線死角處走過來說：“有時候的人心，比妖魔鬼怪還可怕。”
不語唰地起身，“公子!”
不言反應不及時長椅一翹，連椅子帶人摔在地上。靈寰感覺想想自己沒說什麼出格的事吧？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牧折生美目一掃，“聊得不錯啊。”
不語使勁搖頭，而靈寰卻傻兮兮點頭，還說：“還可以，不語人挺不錯的。”
於是不語也絕望了。
牧折生動動嘴角，皮笑肉不笑說：“方才我下樓時發現湖澤鎮風水甚好，鎮子通透朝向無甚問題，獨獨財氣流失。你們既然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什麼原因。”
不語驚呆了，“公子，您方才......街上去了？？”
牧折生矜持的、高傲的、微不可見的點了下尊貴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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