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靈臺不受白昱控制停在白昱的識海壁壘之前,白昱心念一動,那靈臺進入到白昱的識海最深處。
見到這一幕,元一心中唸叨:這靈臺真的只有固神一用嗎?到哪裡知道呢?真是頭疼。
接下的時間裡,白昱將發生事情告訴上官青兒,尤其是小石棺,以及那散發著極致黑的黑團。
“所以,此空間瀰漫黑暗,是因為小石棺中的黑團?那是什麼東西?”上官青兒道。
白昱搖頭,道:“聽那身影模糊的前輩說,乃是障神識。”
“障神識?那又是什麼?”
上官青兒想起在天機宗遺址裡石刻投射的畫面,更加相信畫面的真實性,白昱身上遇到的事情太古怪了,每一件似乎都涉及太多,太久遠了。
白昱搖頭,“前輩,並未來得及說明,便被那黑團帶走了。”
話音尚未落下,他繼續道:“元一前輩,你聽說過障神識嗎?”
“這…障神識,極有可能與我剛才所言的畸變神識類似,簡單來說,就是新我的產生,很明顯,那個黑團,像是邪惡的化身。”元一道。
這小子真不厚道,我沒有搶話,不就是說明我也不是很清楚嗎?
我一個活了無盡歲月的強者,什麼不知道,沒想到,竟然回答不上兩個後輩的問題,解答不了他們的疑問。
真害怕,和他們在一塊久了,會發現自己越無知,元一心想。
不過,當他又想到,提問題之人未來的高度,他又釋然了。
那能比嗎,好像不能比。
我要是啥都知道,也不會是如今這樣,對,要虛心,他這樣安慰自己。
雖然元一不知道,但他的說辭並無問題,這是他結合無盡月所得出的推斷,神識無非就是正常和畸變兩種,那位模糊身影的立場,他很清楚,能夠讓他出手的,多半是不正常的。
“那豈非是說,蘊靈棺聚出了‘新我’?”上官青兒道。
白昱道:“不知道,那新我之前,是誰的殘識呢?”
他想起來模糊身影說的兩句話,其中明顯透露著大事不好的意思,以及對自己的叮囑,‘儘快提升實力,沒有時間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遇到的強者,不管暗地裡,還是明面上,不管是威脅,還是希翼,都催促著自己快點增強實力。
有打破修煉詛咒,提出斬斷過去的師父‘虛天空’;
曾言將會在‘寂界’見面的混元;
有那岩漿火海中突然改變態度的燭陰等。
他曾在很多個瞬間,懷疑自己到底是誰?隨著時間的流逝,又將會成為誰?那時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變強是自己唯一的選擇,成為自我的選擇,他絕不會讓自己成為誰,他要尋找答案,尋找真相。
他已經做好考慮,熔爐試煉結束後,他將會首先尋找時空之門,儘快嘗試按照師父虛天空的方法,回到過去,嘗試突破詛咒。
雖然兇險,但值得一試。
人生在搏,踩難登峰!
那障神識,究竟是誰的殘識畸變?這不僅僅是白昱的疑問,更是元一與上官青兒的疑問。
蘊靈棺是至少數十萬年隱匿不出的大族中至寶,以白昱和上官青兒這種來自傳承悠久的超級勢力的天才,都不曾聽說,可知它是由多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