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驚了,他急忙落下,佇立在一半嵌入山體的石碑前,滿臉的不可思議神色,目光緊盯著石碑上的有些發黑的字型。
“白——白昱之墓!”他有些結巴道。
“這是我的墳墓?”
他不敢相信,喃喃道:“難道是幻境?是此處屍魂的影響?”
雖然有這種猜測,但他還是不敢確定,立即施展天眼靈睛,看向此地,皺眉道:“沒有絲毫異常?完全看不出陣法波動。”
天眼靈睛可看出陣法波動靈韻,除非此處陣法遠超白昱識力至少三四個境界,也就是中階武尊境界。
若只是這種級別的陣法,對於白昱來說,並無生命上的威脅,尤其是混元留下三道‘保命符’。即便陣法級別更高,可困聖境,於白昱來說,也沒有區別。
而他皺眉,是因為他感受到莫名的引力作用。
這與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從進入大墓到小墳墓爆炸之前,他一直有種揹負青山的沉重壓迫感,但現在卻不一樣。
小墳墓爆炸那一瞬間,青山卸下,輕鬆之感升騰而起。
與此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另一種莫名的引力,那是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就像是因為眼前的一幕,而記起曾親歷的事情,想不起,卻深記。
十足的疑惑與震驚之下,白昱來到那炸開的小墳處,他看到一個刻有奇怪符文的‘一角’,那材質像是某種石材,散發仙暈般,惹人注目。
白昱手掌一揮,覆蓋在類似棺裹的器物上面的泥土往四周捲去,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器物完全暴露在視野之中。
是一個小石棺!
這符合白昱所想,但令他奇怪的是為何這緊閉的石棺會發生炸墳呢?如果是發生屍變,這小石棺為何依舊緊閉,完好無損?是什麼力量造成的炸墳?
“難道說,這石棺不一般?”白昱猜測。
“還有,這裡面究竟是何人?亦或者是否有屍骨存在?”
此刻,他的心中產生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很模糊,但他知道那很誇張,誇張到難以想象。
“絕不可能,不可能是那樣!”他突然這麼說道。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石棺之上,他壓抑著某種衝動,一觀情況本質的衝動,終於,他還是決定了……
“前輩,若有得罪,還請原諒,事情若非我所想,我定為前輩擴墳大葬。”白昱拱手彎腰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那石棺竟然一陣劇烈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棺而出,也在這一刻,白昱看到那石棺之上的微微發光,充滿奧義的紋路,他從未見過這種紋路。
他到底還是一個符文師,對符文有著相當深的瞭解,但此刻的他就像是初學者,一切都是未知。
符文發光,此處立刻變得安靜無比,之前令人發顫的淒厲叫聲消失了,啃食之聲等很多驚悚瘮人的聲音消失了。
這種情況出現,白昱哪裡還敢開棺,若是開出一個絕世大凶,那不是完蛋,再說了白昱只是個名字,說不定是同名之人呢,他心想。
他想起了在虛空族的流動空間中,師父虛天空對那人形木偶的猜測,其中被封印者一個絕世大凶,異常強大,甚至只有神物混天綾和裹屍布可將其鎮壓。
他生怕自己也遇到這種情況,仔細琢磨之下,他決定遠離,能夠讓大墓這將近十分之一的範圍內如此安靜,當然不簡單,他不是無腦之人,雖然他那種熟悉的感覺依舊存在,但萬一呢?
還是等自己強大點再來一探究竟吧!他只能這麼想。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石棺竟然緊追他而去,不管他如何左拐右拐,上下挪移,那石棺就像是追蹤器似的,白昱根本躲不掉。
“這是個什麼情況?”白昱詫異,更心慌。
遲遲擺脫不掉,白昱朝著之前一直繞開的大墓中的大峰中心馳去,他知道那裡更為兇險,但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比起同樣浪費一張‘救命符’,白昱更不想放出一個大妖來生靈塗炭。
白昱來到一座峰上,那裡霧靄陣陣,透露著令人發顫的寒意。
一聲震響之聲傳來,白昱轉頭望去,只見餘波氾濫,朝著自己衝擊而來。
白昱速度加快,朝山峰之上再進,避開腳下的餘波衝擊。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他猜測餘波源頭的攻擊對撞已是相當於低階聖境,若非他躲避及時,恐怕又是殘血狀態了。
這種情況的出現,更讓他加深了對天滅深淵的印象。天滅深淵之外,聖境強者,可是族中地位不低的存在了,即便是在一流勢力乃至超級勢力中,高階聖者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