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三位可有感應?”燭陰龍嘴微張,向著白昱三人問道。
三人聞言,你眼望我眼,皆是搖頭。
不是有所隱藏,而是確實如此。
之前白昱確實有所感應,可奇怪的是,這時毫無反應,就連他也一頭霧水。
燭陰將這一幕收在眼中,其目如神燈,綻放光芒,盤旋在那巨大石柱龍身欲往前進一步,無形之中扯動鎖鏈,鎖鏈真容在那一刻顯化。
三人注意到,那看似如水流動的鎖鏈竟洞穿了龍身,正吃驚之時,卻聽燭陰的聲音響起,平靜中摻雜些許威脅。
“三位,我已經按照你們所提,採取友好的折中法子,可不要騙我,我既然能帶你們來此,必然是肯定那物在你們三人之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頂多在此處再待上個萬載歲月,而你們將會徹底隕落於此,形神俱滅。”
此話一出,摘星與沈申則是齊齊地看向白昱,不是兩人有心機,想禍水東引,而是兩人之間非常瞭解,知道對方的底細,有什麼好寶貝。
只有白昱,他們不知道其根底。
在二人看來,燭陰被禁錮在此處少說也數萬年了,實力依舊強大,而三人在其面前完全構不成威脅,自然談不上什麼幫忙。
所以,他完全沒有必要對三人說謊,除非真的如他所言,三人中有一人身上有他所需之物。
他們兩個人沒有,那麼只有白昱了。雖然,他們二人也擔心被卸磨殺驢,但他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不管有或者沒有那物,救或者不救,極有可能都難逃一死,既然如此,那只有賭一把。
當然了,若是賭贏了,可不僅僅能夠活命,可能還有一個機會。要知道,青龍一脈可是龍族中的王脈,若是能夠讓他們欠一個人情,那可了不得。
白昱也是一番思量,想通這個道理,不再隱瞞,主要也是沒有辦法。
他開口道:“不瞞前輩,初來此處,晚輩卻有一物有所反應,但不知道為何,自前輩的南明離火的火星出現後,便再無動靜。”
“果然是你!”
話音落下,燭陰龍首一哈,颶風忽起,將摘星與沈申吹去了出去,兩人身體難以控制地撞破火山口的凝冰,離開了此處。
離開之際,那沈申還道:“白兄,好好表現啊,一定要幫助前輩脫困啊!我們外面見啦!”
只是他的話音未落,摘星聲音又起,“前輩,那聖術能不收回去嗎?”
“留你倆一命,已是恩德,滾!”
“啊,好嘞!”
兩人離去後,燭陰的龍目神光收斂,注視著白昱,道:“既然是你的秘密,當然不可讓他人知道,剛才你所言為真?”
燭陰的龍首逼近,與白昱相差不過十數米的距離。
白昱道:“不敢欺騙前輩去,確實如此。”
燭陰沉默片刻後,道:“你把那物取出來,我要瞧一瞧!”
“前輩,準確地說,有所反應的不是一個物體,而是一個字,像是一個符文。”白昱解釋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希望這前輩不會因為無法脫困而惱羞成怒。
“符文?不應該啊!”燭陰低語道。
忽然,他眼睛一亮,龍目再次射出熾烈神光,白昱難以直視,他對白昱道:“你快將那符文描繪出來。”
以白昱如今之力,只知道那符文的樣子,但要是描繪出來,依舊難以辦到。
所以,他很是為難道:“前輩,晚輩的實力無法描繪,那一撇一捺間像是被注入了巨大神力,每當晚輩的神念跟著那符文走,都會頭痛欲裂,魂識彷彿要被碾碎一般。”
“一階武尊,這樣的實力,確實難以描繪,這可怎麼辦呢?”燭陰像是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不惜任何代價。”
白昱聽到後面幾個字,心中一驚,他生怕前者採用那個辦法,元神融合。
說好聽點,叫元神融合,兩靈合一,其實,就是一種吞靈方式。憑藉短暫身體與元神的適配性,探查彼此的秘密,包括識海中最深刻的部分。
但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元神融合不是誰強誰是主導,具有很大的隨機性,融合之後到底是誰,兩者中其一,還是一個新生的元神,很難確定。
所以,極少有修者採用這種方式獲取對方秘密,極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