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與沈申聞言,皆是疑雲浮面,先是望向摘星,順著後者的目光,朝著遠處一座島嶼望去。
岩漿海時不時掀起巨浪,只不過這些巨浪不是水,而是炙熱的岩漿。
每一次岩漿巨浪掀起時,都會伴隨巨大的黑霧,像是什麼東西燃燒殆盡後的灰燼。
“那些黑色的島嶼,竟然是灰燼堆積?不,是黑色蟲子,他們朝我們飛來了,怎麼辦?”沈申大聲道。
“什麼怎辦啊,攻擊啊,防禦啊,我們被繩索困住,無法掙脫,但還是可以發動攻擊的,是不是傻?”摘星給沈申一個響扣,後者疼得是齜牙咧嘴,連忙出手朝著那黑色蟲子打去。
哪知,那蟲子尚未攻擊而來,那繩索竟然拖著他們快速旋轉起來。
不過片刻間,繩索便將他們捆成繭狀,包裹地嚴嚴實實,那些黑色的蟲子則是僅僅浮在其上,一層又一層。
此時,三人意識尚清楚,沈申道:“師父,快想辦法啊,這繩索纏得太緊了,我動不了了。”
“我也是啊,別急。”
摘星迴應道,他嘗試掙扎,掙脫這繩索,確是毫無結果。
“白小兄弟,你不是預感的有轉機嗎?何時出現?確定嗎?”摘星道。
可始終不見白昱回應。
“白小兄弟,白小兄弟,白兄,白大哥,白大爺,你沒事吧,吱個聲呀,我靠,尼瑪,完了......”
不是白昱不回應,而是白昱完全聽不到兩人的話。在他的腦海中,那個起反應的古字在發出響聲,應該那個字的讀法,觸及神魂,根本分不開神,干擾了一切。
古字在白昱腦海中震響,隨著震響的頻率,無數模糊的畫面幻滅,白昱只覺這聲音像是鼓聲,完全被吸引了過去,努力去分辨看清那些幻滅的畫面,但畫面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
而在他的意識之外,他不知道的是,律如大鼓敲響的聲音,激盪無數岩漿的浪潮,那些黑色的蟲子像遇到剋星般,紛紛掉落進岩漿海中。
伴隨這這種情況發生的同時,遠處有一座火山,似乎在輕顫,火上的方向正是纏繞三人繩索的源頭。
突然,火山震顫,赤橙色的岩漿騰起,直衝此處高天。
“這是......本源的力量......”一道蒼老中夾雜著激動的聲音響起,白昱三人被繩索飛快地牽引到那一座火山之上。
“風師兄,我快堅持不住了,此處究竟是什麼地方?”
岩漿海上一巨浪翻過,衝擊黑色的‘島嶼’之上,島嶼立即四分五裂,隨後從海面上升起一團黑霧,那些黑霧聚集,很快又在原來的地方落下,再度形成黑色的島嶼。
而在黑色的島嶼剛形成不久,一道流光從中衝出,朝著那三個大繭的方向衝去。
在那流光之中的是一艘船,穿上站著幾人,正是唐璇兒、宗陽、風豪以及風烈等人消失在綠林的年輕天才。而那說話之人,正是槍門的王建國。
此時的他,身體通紅如同火燒般,臉上更是出現道道裂紋,彷彿一個破裂的陶瓷罐,隨時解體般。痛苦瀰漫在他的臉上,讓人於心不忍。
“建國,你再堅持一下,剛才三個大繭飛過,我們追上去看看,說不定能夠尋到出去的路,那時便可讓師尊助你。”風烈道。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若非有師尊給的法器,恐怕我們早已魂飛此處!”宗陽控制著船的方向,對著一旁的唐璇兒以及風豪道。
“跟著那三個大繭,真能尋到出去的可能嗎?”唐璇兒道。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不是辦法,但願是吧!”風豪道。
緊接著,他又道:“你們聽說這種蟲子嗎?之前在外面還是令人發瘋失智,怎麼建國兄的情況與外面完全不一樣?”
唐璇兒搖頭。
“或許,之前那人的發瘋失智,根本不是因為蟲子的原因,是其他的原因也說不定,只是我們一直未曾注意到,就像不曾注意到蟲子一樣。”宗陽回應道。
說話間,風烈走來,他一臉傷悲。
宗陽三人從他的臉上,知道了王建國的結局,和其他人一樣的結局,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