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殿之中,白昱靜坐虛空,周身一片光華,似乎天選之子般,神光奕奕,予人以非凡之感,可望不可即。
那是時空更迭造就的幻象,時間卻緩又急,彷彿陷入一種永久不停歇的輪迴,意識塌陷,隨著時空拉扯,無極限。
忽然,白昱周身光華幻滅,有畫面在撲閃。雙眸緊閉的白昱無法意識這變化。很快,零碎撲閃的畫面填滿了他周圍的光華。
有些畫面是以他的視角展現,而有些卻不是。但相同的是,每一個畫面中都有‘他’的存在,他是主角,但卻又不是唯一的主角。
......
九極色雷霆在烏雲中閃爍,每一單極色雷光濃郁地已經實質化,像是漿液,每一滴落下,便像是有一隻無形大手,將這宛若洋蔥的空間層層撥開。
雷光結液,一滴便可壓塌空間,這是雷霆與空間的一場較量!
空間漫光,像是一層層水膜,即便塌陷,即便被戳了個大窟窿,‘空間’依舊在恢復,而且速度不慢,反而那滴落的漿液在逐漸化為電弧光被空間吞噬,化為虛無。
九彩雷光與空間的通明之光激烈碰撞,一邊恢復一邊毀滅,空中到處都是玄奧符文在飛舞,在烏雲遮住無比昏暗的此處,符文更為耀眼。
“這是什麼地方?九彩雷光,九極色雷光?!”白昱神遊般不知所以,他看到這一切,極為震驚,皺眉輕語。
場面太過震撼,即便只是觀看,亦有中靈魂受到衝擊般,難以承受般,幸虧識海中的神秘‘天源珠’震動,一股潔白如玉的力量穩固他欲要潰散的神識與神魂。
這種情況,使他對天源珠更加好奇,尤其為何天源珠會與自己有聯絡。
神識神魂被穩住,他施展天眼靈睛,細數雷光極色,“九極色,確實是九極色,多了黑白兩色!”白昱眼神含疑,他有些糊塗了。
經過虛天空前輩的字字珠璣,他認為自己已經知悉了雷法修煉程序,凝練七極九府雷種,融合成後天混合白色雷種,又稱極陽雷種。既有極陽,當有極陰,那便是暗陰雷族握著的另外半部雷法。
照他理解,雷法修煉至盡處,不可逆轉,僅有黑白兩極色,可這眼前的雷光竟然有九色,九極色共存,這大大顛覆了白昱對雷法的理解,難道這才是完整的雷部正法?
就在這時,靈海中盤踞的藍色雷種竟然不受控制地衝出,隨之還有四色彩暈,白昱皺眉,眸光一凝,露出複雜神色,“那四色彩暈竟是破碎的雷種粉末,它們並未徹底泯滅?!”
白昱震驚的同時,又有些大喜,破後而立,他腦海蹦出這四字,只要不消失,定然有辦法補救,可尚未保持久一點的喜色,在一聲雷鳴中,化為恐懼。
“不好!我的雷種。”
白昱見到藍色雷種上藍色雷紋鋪天蓋地,尼瑪,這是要自爆的趨勢,雷種自飛出體內那一刻,已經由不得他掌控,但那種與之緊密聯絡感覺還在。
在白昱的注視下,藍色雷種果然爆開,化為粉末,他則是一口老血吐出,有種什麼東西從神魂中剝離的感覺,“臥槽,尼瑪,這是真的嗎?”他有些不敢相信。
識力大出,朝著那破碎正衝向遠處虛空的雷種粉末包裹而去,然而尚未靠近,雷種粉末飄向的方向,竟然有兩隻雷目張開,閃電自其射出,閃耀天地,恐怖的雷霆之力隱動。
只是對視一眼,白昱便神魂巨顫,想要在他面前奪回雷種粉末,簡直是天方夜譚。
原本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雷電化戰矛,空間化衛盾,誰也奈何不得誰,但似乎因為白昱雷種的出現,平衡被打破,空間層層盡褪去,空間之盾裂紋浮現。
就在這一刻,白昱頭頂浮現無形之力,裡面似有無數的小人,姿勢竟與白昱在陣法‘無盡空域’見過的那些焦黑虛空族族人相同。無形之力似乎收到牽引,竟然快速融於虛空之中。
“空間裂紋在快速修復!”白昱震驚。
於此同時,空間與雷霆再度恢復到平衡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處於焦灼之態。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這又是什麼意思?雷霆為矛,空間為盾?”白昱不解,他在思考,他抬頭,忽見雷霆盤踞左方走出一道人影,右方空間凝聚的盾前,同樣是一道身影。
令白昱吃驚的是,這兩人竟然十分相似,遠遠看去,幾乎可以認為是同一人。兩人皆朝著白昱望來,三人六目相對,白昱不知為何有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同時還有種時間快速從身旁劃過的感覺。
白昱並不知道,在他進來的一瞬間,他已非本來模樣,而是與這兩人有些相似。
.....
戰火紛飛,天降橫屍,天塌地陷,時間長河斷流,逐漸乾枯般蒸發於虛空之中,空間殘破如布,一團團黑暗卻又看不清的東西在不斷從虛空種湧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