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族‘一長三王’之名,貫古絕今,何人不知。虛天空前輩,還請現身一見。”金天澤雙眸投向虛空,充滿敬意道。
他與虛天空非是同時代的人物,但虛空一族‘一長三王’的名頭極為響亮,萬載雖過,餘威尤響。
“見?如何見?身不見,魂也殘,一點執念,終將散。”那聲音中充滿無盡傷感。
“萬載歲月了,諸多恩怨藏流年,我還有什麼不甘呢?”像是自嘲,又像是自我安慰。
“前輩!”金天澤曾聽父親金古鳴說過虛空族的滅族之戰,尤其關於‘一長三王’的故事,他知道虛天空此感原由。
聽父親金古鳴說,虛空族中時空法則領悟最深尤屬‘一長三王’,而其中又數虛天空最強。
可,那場滅族之戰中,虛天空大半程都沒有露面,直至另外三人重傷即將隕落,他才露面,可是敗局已定,他已無力迴天。
關於為什麼他沒有露面,有人說是因為四人意見不合,虛天空執氣不出。
也有說虛天空當時正在閉關,另外兩王不願打斷他,至於真實的情況如何?除了主人公外,怕是無人得知。
終於,最後一刻他出現了,卻並未復仇,而是施展時空法則,重疊時空,想要將他們復活,卻並未成功,反而重傷,加上被偷襲,落得身死道消。
那一日,他悔恨言語傳遍兩界,“我終是來遲了。”
“你既是金藍天火一族之長,不知金古鳴與你是何關係?”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虛天空重整情緒問道。
“他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師父!莫非前輩與家父相識?”
金天澤充滿敬意,卻又有些驚詫,父親雖提及過虛天空,卻是站在看客的角度,從未提及自己與後者相識。
虛天空並未立即回話,片刻沉默之後,方才問道:“他可還好?時至今日我還欠他一個人情未還。當年若非他出手相救,恐怕我不會有機會成為走到那一步,更不會留名於世......他還好嗎?”
“家父於數萬年前突破不成,身隕道消。”金天澤話語中充斥懷念之感,更含悲慼之情。
空間再度安靜下來,久久之後,響起一聲嘆息,“萬載悠悠如煙過,回眸已是無一人。他雖已不再,但這份人情卻是不得不還。”
虛天空沉吟道:“你已是高階聖境,我如今之實力對你幫助不大,你可以提出幾種選擇,我選其中一種盡力而為,不知你意下如何?”
“前輩,你與家父之間的情誼,晚輩不敢多做要求,只是想我那孫兒能夠安全離開就行。他二人不知從哪裡打聽到,前輩族中如意能救治我那兒子,誤用虛川之力,這才來到此處。”
金天澤下半身已經消失了。
“如意?這確實是我族中之物。”
聞言,金天澤大喜,他兒子金元天資卓絕,數千年時間便已臻至低階武聖境,卻不曾想因從‘三絕亡地’帶來一古怪之物,而昏迷不醒,識海大封,令人捉摸不透。
三絕亡地乃是寂滅大陸的十大絕地之一,其中隕落強者不計其數。
很久前兩陸界大戰,廣元大陸不少強者反攻進寂滅大陸,便是被引到其中,葬身於此。
據他所知,就有一位妖神隕落在此地。
又是一聲嘆息聲起,金天澤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聽到虛天空說道,“如意雖是我族中之物,但早已在那次大戰中消失了。”
金天澤將眸中失望神色隱藏,依舊十分感謝道:“沒關係,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多謝前輩費心了,還請前輩照拂我兩位孫兒。”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徹底透明,消失了,只留下一點靈光飄向遠處。
虛天空知道那是金天澤的一點記憶留存,想透過他的孫兒帶出去,此處與外界隔絕,即便是聖境分身在此處也無法和本尊進行溝通,無法感同身受。
見此情況,他低吟道:“虛空族之地還是落於虛空得好,這處安息之地不可過多打擾,若是有緣,豈會不逢?”
此時的白昱在虛天空暗中出手幫助的情況下,實力穩穩停留在一階武尊後期。
“你這小子也挺狠,竟然壓縮地這麼狠,也不怕身體承受不住這能量。”虛天空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充滿欣賞之意。
“雷宗雷法,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呢?也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是承天道而為吧!也算替虛空族贖罪吧!”
自幾人進入此空間,虛天空便一直在關注發生一切。對於幾人的情況,他已有一定的瞭解,包括金少白的虛川之眼。
“小子,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