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連續打了三個噴嚏,然後驀地驚醒。
尚未睜開眼,就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煩躁的伸手往枕頭底下摸了摸,好半晌才找到了手機。
幽藍的光線照到她的臉上,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有些詭異。
他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而她,在醫院裡。
形單影隻。
白的事情,又像放電影一樣從她腦海裡掠過,她雖然給了江清淺一點兒教訓,但她卻被梁昊教訓得更慘。
梁昊那毫不留情的一推,撞得她血流了一臉。
人群散去後,他都懶得看她一眼。
最後,還是她一個人到醫院來處理傷口,被告知有點兒輕微腦震盪,而且額頭上的傷口有可能感染髮炎,必須留下來觀察一晚上。
醒來後,她就再也睡不著了。
就這麼呆呆的望著花板,一直到亮。
剛矇矇亮,她的手機就響了。
竟是許久未見的陳彪。
這段時間,陳彪的電話總是十打九不通,現在他自己主動打了過來,凌菲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接了。
“喂……”
“喂,凌姐,最近還好?”
“好你個頭,嘶……”凌菲一開口就沒好氣的吼了他一聲,話未落音,腦袋便漲疼起來,還不心牽動了額頭上的傷口。
她伸手扶住頭,繼續道:“你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為什麼才找你的?你連攪屎棍都不能好好當了是不是?明知道我不想看到江清淺那個賤人好過,為什麼她現在還能和慕紹庭恩恩愛愛,你是怎麼辦事的?”
“你這事兒啊……”
陳彪卻漫不經心的,接著道:“這事兒我沒忘,可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要我好好替你辦事,你再給我匯點錢過來。”
“你什麼?上次你拿了一千多萬,夠你全家花到下輩子的了,你……”
“那筆錢是不少了,可是沒辦法啊,近來的手氣都不怎麼好,反正凌姐你有的是錢,也不在乎多弄幾千萬來給我花是不是?”
“你!”
凌菲簡直快要被他氣炸了。
幾千萬,他居然隨便花花?
他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這個陳彪,不僅是個癮君子,還是個賭徒。
手裡有錢了,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把凌菲要他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直接跑到澳門豪賭去了,誰知道這麼倒黴,輸了個精光。
嚐到了甜頭的人,哪裡還肯吃苦?
所以,陳彪沒錢了,又來找上了凌菲。
“喂,凌姐?你也知道既然咱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做的,但是錢……”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