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淪落到今這個地步,還是他對她手下留情的結果嗎?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不近人情。
她每次都試圖和他好好談一下,不管是用求的還是用哄的,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肯放低的姿態,到了他面前低得不能再低。
可,他卻從不拿正眼看她一眼。
都是因為江清淺那個女人!
對!如果沒有江清淺,他是不會這麼對她的。
她往牛角尖裡鑽得越深,心裡就越是憤恨,恨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時,她終於冷笑出聲。
“梁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也難怪……大概這個時候你也只能在我這裡尋找一下平衡的感覺了。用婚姻將人家綁了五年,還是阻止不了人家投向初戀情人的懷抱,想想你也是夠可悲的,就為了江清淺那個賤人……”
“凌菲。”
梁昊的臉色又黑又沉。
他就知道凌菲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及時打斷了她,道:“你口口聲聲想見孩子,淺淺得對,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個母親,那麼你這張嘴,最好為你的孩子積點德,這也是你唯一能為他做的事兒了。”
“你……”
“還有,我出來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在我對你的耐心和仁慈都耗盡之前,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可以不出現,那你把兒子還給我。”
“你還在做什麼白日夢呢?為了宇的身心健康,我想你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最好他能慢慢的忘了你這樣一個母親。而且……你整忙著對付這個應付那個的,也沒空來關心孩子。”
“我,我對付誰了?”
“想要我得太明白嗎?”
梁昊斜眼一挑,睨向她,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陳彪。”
凌菲心裡一個激靈。
他居然知道?
不過,這也不奇怪,關於陳彪這個人,除了她之外,應該沒有人比梁昊更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
“陳彪跟安安寧寧有沒有關係你心裡很清楚,你究竟在故弄什麼玄虛?”
凌菲從他的這番話中猜測,剛才她和江清淺的對話,他應該是在屋裡都聽到了,否則不會有這麼一問。
她冷笑道:“我就是在故弄玄虛又怎麼樣?我還以為你應該會感激我才對,你不是一直還想著和江清淺破鏡重圓嗎?既然如此……現在這個局面你不是樂於見到嗎?”
梁昊的嘴角輕抽了一下。
他懂凌菲的意思。
陳彪的出現,必然是在江清淺和慕紹庭之間製造阻礙的,她是在暗示他在這個時候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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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個道理,但他聽著卻有些惱怒。
“你在胡些什麼?”
梁昊並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內心和凌菲一樣陰暗。
更何況,凌菲以為這樣就能讓江清淺和慕紹庭起嫌隙了嗎?若真是如此,那麼江清淺刻意找他想要拿回離婚證又該怎麼解釋?
有些東西,他越是不想承認,凌菲越是要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