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我沒什麼要求，你喜歡就行了。”
“……”
江清淺倏地怔住了，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卻見他也不閃不避的，從他的眼中全然看不出開玩笑的跡象。
他總是這樣，又讓她誤會了。
“這是你的房子，為什麼要我喜歡，我喜歡有什麼用啊……”
“如果有用呢？”他忽然往她的面前邁進一步，問得極其認真，“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嗎？”
江清淺往後退了半步，忽然怕了他的逼問。
她乾巴巴的傻笑一下，依然不敢直視，“大別墅，誰不喜歡……”
“我不管別人，我只在乎你喜不喜歡。”
他再跨了一步，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江清淺還想後退，卻不料身後已經是堅硬的牆壁，她的身子後傾時，正好撞上了窗戶旁邊的開關。
啪的一聲之後，整間閣樓歸於黑暗。
兩人都怔了一下。
慕紹庭伸手想要去開燈，卻被江清淺制止了，“別開！”
他的手頓了一下，卻依了她。
當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變得尤其敏感，兩人的呼吸交替，糾纏在一起曖昧著。
江清淺的雙手抵在他胸前，明明看不見，卻還是微仰著頭，彷彿這樣就能看穿他深邃複雜的眼。
“別開燈！慕紹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語畢，她聽到了他喉結滾動的聲音，“什麼？”
“你是認真的嗎？”
“……”
“你知道我在什麼……我也看得出來，你剛回來的時候應該是恨著我的，可是後來你的種種行為，你你在討好我，可是你為什麼……我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所以從不敢想什麼我們還能回到過去，我離過婚生過孩子，我配不上你！這些我都知道，你也知道，可你還……所以你告訴我，你這麼對我，你是認真的嗎？”
這些盤旋在心底已久的話，她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那你覺得呢？”
他反問了一句，四兩撥千斤的又把問題給她拋了回來。
江清淺卻在這個時候充分展現了她的執拗，“我已經亂了，我怎麼覺得已經不重要，我只想聽你的答案。”
“其實，我的答案也不重要……”
“……”
“大多數的甜言蜜語在出口那一瞬間都是真心的，但不是所有的承諾都能變成現實，否則你我之間就不會有這五年的分離，所以什麼真的不重要，能用嘴巴出來的話，我都已經不相信了。你想要的答案不在我這裡，而是在你心裡，你要問問你自己……”
他捉住她的手，移到左心房的位置，重重的按了一下。
“你只要問你自己，你相信我是認真的嗎？”
相信嗎？
江清淺的呼吸一滯。
他卻已經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道：“還記得那年冬我們在對面河岸的江濱散步嗎？你你最喜歡江濱的夜景，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看著千家萬戶燈火通明就覺得好溫暖，哪怕不能擁有，但是想象著在那麼多的燈火中能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家也是美好的。”
“……”
“那個時候，我就向你保證，我會在這裡給你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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