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我雖然是個人,是謝瓊謝安平,但我也是謝家長孫,是謝家小一輩在京城的代名人。我若是犯了事兒,如若誇大了去說,便是......”他忽然低了聲音,“便是謀反無異,是要誅九族的;往小了說,也是門楣之恥,也論的謝家在京城裡抬不起頭來。所以無論如何,我的事兒便是我自己的事兒,千萬不能扯到我家裡去。”
許佑德:“難為你能想到這些了。”
謝瓊:“沒辦法,雖然我心向自由自詡灑脫,不過到底也是吃著謝家飯長成人的,總歸要為他們做一些思量。”
沈睿:“那你現在想這些還太早。而且你為什麼偏先想了後果,而不去想想怎麼洗刷你的身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呢?”
謝瓊略略不好意思:“這我倒沒想到。”
沈睿面無表情:“所以你剛剛就在這邊感懷傷秋地思考後事?”
謝瓊:“......算是吧。”
沈睿瞬間恨鐵不成鋼:“能不能稍微有點出息?”
謝瓊:“我能怎麼辦,莫名其妙地就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冠上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我能把混沌的腦子抽出點來想想後事就不錯了!”
沈睿被他委屈的吶喊給吼得個正著,摸摸鼻子也不得不贊同:“倒也是這個理。”
許佑德:“你們也別互相地推脫找藉口了,如今把這難關過了才是正經的。”轉頭便朝著謝瓊問道,“你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瓊:“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許佑德:“......”
謝瓊:“不過薛仁指認我的時候,看管他的衙役似乎很是生氣,等到兩人耳語一陣,這才把我給拘捕起來的。”
沈睿斷言道:“這裡面肯定是有齷齪的!”
許佑德接著:“連牢房都給他上等單間,肯定是有齷齪。”
謝瓊:“有齷齪沒什麼關係!關鍵是這局怎麼破啊!”
許佑德很輕鬆地說道:“劫牢唄。”
沈睿:“......你是被刺激瘋了?”
許佑德揮揮手道:“別打斷,我還沒說完。”
沈睿瞬間乖巧了:“行,行,那煩勞您繼續。”
許佑德滿足了自己的內心陰暗的無理要求,神清氣爽地挺直腰板兒,這才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這是個冤案,但為什麼杭州知府會定了這個冤案?這便是個關鍵之處。”
沈睿:“關鍵之處就在於被定了‘反民’的張姓人家。”
許佑德:“薛仁先指認了有過過節的謝大爺,而後再指認了張戶,這其中的順序很是奇妙,謝大爺絕不會是通倭之人,薛仁也知道他不是,甚至怕是連官府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為什麼三方靜默便還得讓他入獄呢?”
話說到這等份上,謝瓊自己都明白過來了:“我是個籌碼!”
許佑德微一點頭:“不錯,你是個籌碼,是官府和薛仁交易的籌碼!”
沈睿琢磨:“如此,我們還真得去張戶家裡考察一番,先看看他們做了何種交易!再根據這交易突破!”
謝瓊激動起來:“這麼說我無罪?”
沈睿:“你本來就無罪,只不過是要還你一個清白。”
許佑德卻是搖了搖頭:“清白是還不了了,但命......努力努力是能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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