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受教了。”
陽伯公慢慢與她說道:“誰是賊吏,誰又是反民,誰背責,誰又在撒謊,如今單端賴了我們表象的臆測,怕是什麼都察覺不出啊!”
幾人又都漠然了。
沈睿:“是,這事兒紛繁雜亂,妄下定義實在太過武斷。”她扭頭朝著陽伯公問道,“可現在謝大哥下了獄,我們幾個行蹤不敢暴露。仙霞唯一能行的,怕是要從最裡頭地方一點一點挖起了。”
陽伯公點頭:“是,那從哪兒開始挖?”
沈睿:“從那些被定義為‘反民’的開始挖。“
陽伯公跟著她的思緒慢慢說道:“若他們是‘反民’,那和黑衣人頭目該是有所聯絡,那便是能從黑衣人身上下手,若能證出黑衣人背後的主子和謝瓊小哥的關係最好,如此便可反告一個誣告;若是他們不是‘反民’,那黑衣人便指證了他們,其中便有深層的厲害關係,我們也可以從這下手,證清正白。”
連許佑德面上的輕浮徹底收斂了起來,轉而換上一副正經嚴肅的面容。
沈睿激動:“正是如此。”
陽伯公點頭,又問道:“謝瓊小哥與你們關係如何?”
沈睿一愣,許佑德跟著一愣,沈鏡撓了撓後腦勺,勉強開了口:“算是朋友吧。”
鄒胥之:“知己好友。”
陽伯公:“那去調查‘反民’大事之前,還須得先去牢裡打點一下,不然那小哥怕是會吃點苦頭。”
鄒胥之冷哼一聲:“那要嬌滴滴的公子哥吃點苦頭又怎樣,看不到人間百態就認不清世態炎涼!”頓了下,又問道,“怎麼打點?”
沈睿:“......”
許佑德又是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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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伯公慢慢道:“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
許佑德表態:“我可以出錢。”
鄒胥之亦說道:“我也可以。”
沈鏡叫了一句好,“我可以給你們鼓掌。”
沈睿白了他一個白眼。
陽伯公輕輕拍了下膝蓋,悠悠道:“光有錢卻還不行,官字兩張口,上面說理,下面吞金,若想著讓官來聽民的話,那它的兩張嘴都需得堵住。”
許佑德:“那我還是可以。”
鄒胥之不說話了。
沈鏡:“我繼續鼓掌。”
沈睿扶額:“哥,求你別說話。”
幾人商議之後,覺得還是把許佑德給派出去,畢竟他顏值高,能耐大,有錢花,還有個漂漂亮亮的小書童跟班。
沒錯,沈睿歷經身份變化,又華麗麗地成為了許佑德的小書童一枚。
他兩攜重禮走在路上,沈睿忽然開了口:“我想......是不是能把謝大哥的身份爆出來?如此,看在謝家的面子上,杭州府衙也不敢輕易定罪。”
許佑德斬釘截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