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他無奈了:“所以你瞧瞧吧,我還真沒法子想什麼寫什麼。”
沈睿:“真想往你腦子裡塞團棉花,再開鑿一個小口灌點皂角水。你說拿了你的腦袋一陣晃盪,棉花團會不會直接成了黃棉球?”
許佑德愕然:“你這罵人罵得還挺別具一格的。”
沈睿:“快些想想,古往今來那麼多文人墨客剖了心腸地憧憬未來,怎麼會挑不出一句能摘錄敬天的?”
許佑德:“沒法子,我肚子裡的墨水少。”
沈睿:“你還挺有理的。”
許佑德唉聲嘆氣:“畢竟我就是個渾身銅臭味,只知道掙錢花錢的商戶人家,比不上沈大姑娘滿腹經綸,國子監都能去旁聽課業去。“
沈睿:“自己想!”
許佑德:“你太難為人了!”
沈睿:“就想一句祈福的話,有什麼難為人的。”
許佑德:“你來想,你說什麼,我應什麼就是了。”
沈睿兀自不肯:“這種事兒怎麼好叫女兒家開口?”
許佑德:“不要怕,我沒當你是個女孩,我只覺得我要娶個男人。”
沈睿:“......”
許佑德軟著聲音又開始撒起嬌來:“說嘛,說嘛。”
沈睿被他惹得難過,又實在是不好推脫,靈光一線,忽然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乾脆這般,我說上句,你接下句,這樣也算是你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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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德一頓,撒嬌都忘了繼續,啞然失笑:“年紀不大,你這形式倒是走得很上道。”
沈睿眼睛一瞪:“少廢話,你幹不幹。”
許佑德:“哎喲,好凶兇。”
沈睿:“......”
許佑德見到沈睿面色由紅潤慢悠悠逐漸轉向了青白,察言觀色之下,趕忙地收了這等找打的死腔模樣,只說道:“我幹,我幹,且不說你我之間有著這等關係,就說你剛剛提出的精妙辦法,我也沒法子說上一句‘不’呀。”
沈睿總算是收了凶神惡善天崩地裂的語氣,心情頗好地喚了句:“聽話,乖!”
許佑德雙目緊盯著他,笑眯眯叫了一聲:“汪!”
沈睿:“......”
許佑德:“行了,浪費了好些時候,天都要黑了!小心沒了光亮,寫字時候把眼睛給傷了。”
沈睿:“我在想!”
許佑德打趣兒她道:“剛剛不是還嫌棄我磨磨唧唧嗎?我還道沈大姑娘博文約禮文思如湧呢,不想也是要思量的呀。”
沈睿有心為自己辯解兩句:“這畢竟是敬天的東西!我這叫慎重!”
許佑德:“好,那你慎重好了嗎?”
沈睿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提了筆,字走龍蛇,一氣呵成寫了下去,書:身無綵鳳雙飛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