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原本還悠哉悠哉,恨不得拿出把扇子繼續踐行京城放蕩貴公子孔雀似得生活習性,不過如今他身上還穿著破爛的女裝,除了銀子別無長物,抬手掏懷時候立馬抓了個瞎,十分尷尬地碰了碰鼻頭。
此刻聽了這話,鼻頭也不碰了,愕然地住手停了動作,一疊聲問道:“燒了?怎麼會燒了?燒了我們還怎麼登船?”
小楂:“我沒說我們登的是那艘主船。”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說我們要登的是被燒了的主船上放置的小船。”
許佑德恍然,看到身邊懵懂無知,理論實踐一概沒碰過的旱鴨子姑娘,好心好意地解釋道:“一般大船上面會在船側倉位置放兩條小船,萬一大船觸礁漏水,也好把小船放下來供人逃生。”
沈睿在腦子裡大概地過了一下逃生流程,琢磨道:“那還真是得爭取時間呢。”
要和水賊毀船放火的燃燒速度相賽跑。
小楂拍了拍胸脯,很有底氣地說道:“不怕,不怕,這種事兒我幹慣了的,我有把握。”
說得很是自豪。
沈睿笑了,半真心半假意地說道:“好,朋友有把握就好,我相信朋友。”
一行三人踮著腳尖偷偷摸摸,從山頂又竄著下山到了山腳,依舊把沈睿給累得喘氣如牛,要死要活。
她實在是忍不住地抱怨:“如果我們本來就要在山下,為什麼還要跑上山去?”
小楂:“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沈睿:“?”
小楂理所當然:“朋友不是要邀請到家裡喝茶的嗎?”
沈睿:“......”
她不由地在心裡重新評估了一下眼前這姑娘的腦子。這麼一個套擺下來,到底是誰耍了誰?
可無論現在沈睿心裡的九九是怎麼繞的,總歸三人已經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挨著大樹喘息了一陣子,便又跳起身來,繼續精神抖擻地朝前趕路。
小楂好心建議:“二丫,你如果累了,可以讓隨從繼續愛愛你啊?”
沈睿:“?!”
她驚悚著震驚了。
許佑德輕咳了一聲,“小楂姑娘的意思,可能是讓我抱著你跑。”
沈睿也不知渾身哪兒竄上來的一股子力氣,支援著她疲憊的身子一下就活力充沛,一抬腳就趕上了兩人行的大部隊。
許佑德挑了挑眉:“主子,你可以不用那麼拼命。我可以愛愛你的。”
不知羞恥!有辱斯文!
沈睿的臉蛋紅透了,咬牙切齒地從齒縫裡把字給蹦出來:“不用!”
許佑德呵呵一笑,略微慢了速度,把手朝著沈睿給伸了過去。沈睿看著這手,再順著臂膀把目光往上頭挪,挪到了一張暖如三春的桃花面上。
她想了想,還是把手給伸了過去。
兩手交握地連住,一縷內力在慢慢地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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