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著女裝,真身卻是個實打實純爺們的許佑德完全不懂,從他嘴裡抱怨著的這句吐槽話語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沈睿聽著,額間青筋突突地跳了兩下,“你沒事兒去打聽人家家底做什麼?”
許佑德拋了個媚眼過去:“還不是因為無聊。”
沈睿奔潰了,“我的姑爺爺你行行好,看住你自己這張嘴吧,倘若真被你說中來了水賊,我,我.....”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頭頂木板被人踏得咚咚響,喧鬧人聲此起彼伏,跟在甲板上打了場小型混戰似得。
沈睿許佑德對視一眼,兩人都疑惑。
許佑德立刻就沉聲了:“走,出去看看。”
說罷連儀態都不顧了,直接小跑著出了門。
沈睿看著他那姿勢心驚膽戰,跟在後頭喊:“裙子,裙子!”生怕他踩著下襬絆自己一個跟頭。
許佑德也有點嫌棄,平時裡這半長裙襬裝裝淑女還好,如今奔跑起來可就算是個累贅了。
沈睿好心建議:“要麼你乾脆換身衣服?”
許佑德:“不用那麼麻煩。”
他腳勾著裙襬網上一踢,直接把這輕飄飄的裙襬給強勢地捏在了手裡,他盯著這粉嫩嫩的裙襬看了半天,似乎在思考這麼樣擺動它才方便。
沈睿作為一個實打實的姑娘,誠懇地提出建議:“把裙襬給塞在腰帶上就好。”
許佑德:“太麻煩,我來一個釜底抽薪的法子。”
沈睿:“?”
許佑德用力一撕扯,那裙襬的柔順布料就被給這股子大力撕扯了下來,曳地長裙瞬間變短衫。
沈睿:“!”
她往許佑德下身看去,正看到那原本是藏在嬌羞女兒家的裙襬之下,讓人想入非非的地兒。
因著六月份天氣炎熱,且許佑德不是一個正經女兒家,男人粗獷心態,顧而不怕走光的操作。
他換上了裙子的時候,並沒有順帶穿上打底的裡襯。
沒有底襯,群下頭便直接是白花花的小腿。
許佑德再怎麼女兒相,畢竟也是個實打實的男人,雄性激素分泌旺盛,腿上的毛長得對得起他的雄性激素,也是又粗又壯,濃密茂盛。
沈睿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條毛褲。一條套在了白腿上的毛褲。
許佑德把那撕下來的布料隨手一丟,滿不在乎地問道:“怎麼的?”
沈睿看了看他暈了胭脂的一張俏臉,眼角上鉤的尾巴尖那塊,一顆硃砂痣比嘴上大紅的口脂都要嬌豔;在往下看了看那恍若穿著毛褲的一雙腿,瞬間便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許佑德把手往她面前晃了晃:“你傻了不成。”
沈睿怒:“你才傻了。”
她又看了看這對比,嚥了咽口水:“我最多有點接受不良。”
許佑德哼笑道:“年輕人,這就接受不了了?”
沈睿聽著上頭的動靜越發地響了,乾脆地別過臉去,不看這令人詫異的組合,輕咳一聲道:“行了別貧嘴了,趕緊上去瞧瞧。”
兩人腳步極快,瞬間就來到了甲板上,只見上頭滿滿地站滿了登船的旅客,個個大呼小叫跟失了心智似得,遵循無頭蒼蠅的行蹤軌跡,胡亂地在甲板上奔跑。
可這甲板上又沒有多大的地兒,他們跑到頭了又往回跑,迴圈往復,跟接力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