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不嫌棄。“
人上的差不多了,滿滿一船,大概五十來個人。
“起風!出航咯!”
船下頭有人中氣十足地在那叫著。
許佑德輕笑一下,總算把聲音給恢復了回去:“要啟航了,咱們兩真就呆在甲板上嗎?”
沈睿:“觀察一下,觀察一下。”
許佑德:“用不著觀察了,我都一個個探過了。這床上船客四十七人,船伕九人,除了三個力氣大些,兩個有點內功底子,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沈睿見慣了他的能耐,此刻也不驚訝了,只問道:“你這般篤定?”
許佑德:“是的呢。”
沈睿:“萬一遇上比你武功高的,你探不出來怎麼辦?”
沈睿其實不是很清楚許佑德的功力如何,但是進過幾次交手,勉強可以略略推斷——這個人雖然是個高手,可也不算是超高手的行列。
否則怎麼對付幾個黑衣人都不行?
人家一品近絕的陽伯公可算是動動手指就一下把人給全制服了的。
許佑德:“這麼說吧,我雖然不精於武學一道,但於內功而言,天下難逢敵手,除非直接遇到一品或者絕品。”
沈睿一驚,趕忙墊腳抬手,捂住了這張禍從口出的嘴巴:“你可別瞎給我亂說。”
他們這才出門幾天?瞧瞧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吶,一品近絕的陽伯公,絕品的楊柳拂月,一個個上趕著往他們身邊湊呢!
許佑德明眸一睞,輕輕把沈睿的手給打了下來:“討厭啦,把人家胭脂都弄髒了。”
沈睿:“......”
她努力把話題往正事上扯:“你不是與我一般年齡嗎,怎麼能修煉出近一品的內功底子來?”
許佑德:“有些人的內功是修煉出來的,有些人的內功卻是機緣巧合得到的。就比如我!”
他自信地拍了拍胸。
沈睿疑惑:“機緣巧合?”
許佑德:“沒錯,我師父是個隱士高人,他年輕時氣盛,樹敵頗多。我六歲那年吧,還是個滿山跑的野小孩,喜歡偷懶沒去練功,躲在樹上躲了一夜,第二天趁早偷偷溜了回去,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師傅七竅流血,正對著門口,朝著我笑......”
這畫面......沈睿忍不住地啊了一聲。
許佑德:“我師父笑起來很是溫柔,他就算是這般模樣了,我也沒覺得害怕。他見我不害怕,便抬手招我過去,單手扶住了我的頭頂,與我說:‘以後的路,得自己走了。’便一下把將近六十年的內力都給了我。“
他理了理袖口,道:“這便是我武功身法不夠,內力卻超群的緣故。等閒來說,只要我不想死,就算是身法上拼不過,也沒人能殺的死我。“
沈睿:“他們一定是把你看得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許佑德:“許是如此吧,他們一股腦地給了我最好的,我安然受之,他們卻走了。你看,我拿了這麼一身絕世內力,卻沒人幫我引導,也沒人能教授我身法招數,導致目前我的武功水平也只能算是個二流。”
他低頭一笑,“沒人引導我,我便只能自己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可是回頭想想,我到底走對沒有?也沒人告訴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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