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走了不知輕重的小孩,許佑德心累地還得還是哄自己的小姑娘。
許佑德:“哎呀,不生氣不生氣,雖然人家小孩子說的是事實......”
沈睿惡狠狠抬眼瞪他。
許佑德好脾氣地笑了笑:“好吧,他說的不是事實,咱們不聽他的。回去之後多給你燉點骨頭湯什麼的......”
沈睿都不想瞪他了,直接抬腳上前一踹,正把許佑德腰間踹了個正著。
許佑德立刻應景地倒下了:“哎呀,被踹倒了,被踹傷了,心肝脾肺腎都疼起來了......”
沈睿:“......”
她略有些無奈又略有點好笑,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在這耍無賴,她蹲下身來,看著這個的大男人說道:“好了,好了,快些起來吧,別被人看笑話了。”
許佑德:“哪還有人看著。”
沈睿指了指門外:“那小孩腳力不錯,應該沒多少時候就會回來了。”
許佑德彎了眼睛,一個用力把自己立了起來,躺姿變坐姿,他道:“你看清了他的身法了?”
沈睿老實交代:“我沒看清。”
許佑德:“沒看清就對了,他的輕功很厲害,斑點不拖泥帶水,東廠錦衣衛有一支就擅長這樣的功夫。”
這句話說的就很有考量,字裡行間裡透著藏著些許的內情。
沈睿一驚:”他們真是皇宮裡出來的?“
許佑德微微搖頭,搖到一半卻又停了,“我不知道,只能說難說。”
沈睿:“你也踟躕了不是?我記得你之前可都是篤定地跟宮裡頭沒關係的。”
許佑德:“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拿到的訊息也不同了,觀念得與時俱進。”
沈睿:“就因為這小孩的身法?”
許佑德:“是了,我現在覺得你的預感真的準。這個小孩從小就生活在村子裡,卻練出了絕品的功底,可見這村子裡高人不少,甚至是極多的,以至於沒人會自己覺得自己是個高手。”
這是久居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的道理。
沈睿思索了一下,卻又搖頭:“不對,不對。我老早地就探了一下,村裡人沒幾個是有功夫的。”
許佑德:“你探的都是些什麼人?”
沈睿道:“自然是漁民和村婦。”
許佑德又問:“那那些孩童你探了嗎?”
沈睿一愣,“這倒是沒有。”
許佑德:“你沒有探,我卻探了探,這些小孩子身上都有童子功力,而且內力調息,都是正統武學,經脈順暢得不行。”
沈睿勉強地把這些資訊收進了腦子,琢磨來琢磨去琢磨不透,“這又是什麼情況,家族武學講究一脈相承,這怎麼的還有斷層的說法?”
一般來說,各家家傳的武學路數,都是翁傳父,父傳子,子傳孫,薪盡火傳,則世代無盡矣。除非家族傾蕩,滅頂災禍橫空至來,否則這傳承是斷不得的。
更不要說斷了一輩,卻又讓下一輩接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