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瞧見許佑德穿了一身粗布做成的農家衣裳,褲腳和袖口都挽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胳膊,聽到了後頭的動靜,頭也不回,只以一副賢良淑德的口氣道:“回來了,洗個手去,坐桌邊吃飯吧。”
說的話也像是個待夫而歸的妻子說的話。
沈睿一聽,瞬間感覺自己形象高大了不少。
許佑德盛粥,端著碗回頭,看了眼門邊的沈睿道:“你怎麼還穿著這身衣服?”
她身上還穿著當時落水了的那套衣裳。
沈睿:“村裡人給我的那一套被我洗了。”
許佑德:“已經幹了,我疊在床上了。”
沈睿的目光朝這床那邊瞧去,不光看見了齊整疊著的農婦的灰黑色衣裳,還看到了旁邊的一朵大紅珠花。
她先拿起了這朵珠花,上頭是用很劣質的粗紗簡陋地包成了一朵花形,旁邊只穿了了幾個大小不一,形狀不規整的珍珠,若是單拎出來,肯定是不好看的。但放在了那套灰黑的粗布衫旁邊,就顯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協調感。再看看,還察覺出了一點漂亮的感覺。
沈睿想,莫非我審美出問題了?
許佑德已經在桌邊坐下,他抬頭一瞧,看著沈睿拿著那朵珠花出神,笑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沈睿:“珠花。”
許佑德:“對,珠花。但這是幹什麼用的?”
這下子沈睿踟躕了,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來:“打扮新娘子?”
許佑德點了點頭,含情的桃花眼就望向了她:“那打扮哪個新娘子?”
沈睿:“......”
明知故問,非要她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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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德朝她端了端手上的瓷碗,裡頭盛著奶白的粥水,又問:“這是什麼?”
沈睿:“白粥?”
許佑德:“對,這是白粥。你知道村裡人為什麼要送糧食過來嗎?”
沈睿:“......”
許佑德:“猜不出來了吧,我跟你說,村裡人說這是我的彩禮,也是你的嫁妝。”
沈睿:“......”
她面臉黑線地看了看那碗粥:“我的彩禮和嫁妝就值一碗白粥?”
許佑德正色道:“這不是主要問題,你知道什麼是主要問題嗎?”
沈睿:“什麼?”
許佑德更加嚴肅認真了:“這次你非得嫁我不可了。”
沈睿臉紅了,但說不出話來。
許佑德瞧見了她臉紅,調戲之心更加趨顯,感慨著說道:“漂到這兒來,是福也是禍;雖然現在沒法子出去,不過能趁此機會娶到心儀的姑娘,也算是值得了。”
沈睿臉紅未減,反倒更甚,抬眼瞪他道:“我看著你都樂不思蜀了。”
許佑德:“哪裡哪裡,我還是念著想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