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且未知前路險阻,不好貿然評判,如今只得將計就計,起碼我們知道了大概底子;若是貿然全盤而翻,保不住對方再出奇招。”
兩人說完,目光一碰,相視而笑。
瓊泥把手放下,撇了撇嘴:“你倆真配了。”
定下計謀和前路規劃,幾人心裡頭反倒是安穩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準備回房補覺。
許佑德正經事說罷,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挑眉拋了個媚眼,語氣綺麗雲霽:“美人,一起睡嗎?”
沈睿:“滾!”
許佑德:“好嘞!”
瓊泥扶額:“奴才想換個主子。”
第二天一早,大家各出房門,伸展身子舒了個懶腰,各個都覺得舒坦。
嘿!這一覺睡得真值。
沈鏡很自覺地換了身更加普通的衣裳,吃了早點後,直接去了馬廄看餵馬。沈睿看許佑德又是孤身一人,便蹭過去問道:“瓊泥呢?”
“讓他回去了,”許佑德自然地說道,“畢竟京中事兒還得由他看著。”
沈睿想,也對。畢竟林記的各房的主子都去了,林記的生意基本中央集權在了許佑德手裡,自然得時刻注意。
不過......
沈睿秉持人道主意精神,略略有些不忍:“你讓他大半夜的再趕回去啊。”
先是大半夜的跑來,再是大半夜的跑走,就是匹馬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放心,放心,累不著他的。”
謝瓊今兒不用當馬伕,洗刷乾淨自己後端的是神清氣爽,雖然還是一身短衫麻衣,可奈何人家皮相耐看,站在那就是一陣如沐春風的歡喜。
他舉手朝著這邊呼著:“嘿嘿!別偷摸地說悄悄話了,有什麼事兒上馬車後說。”
昨日,因為沈鏡的關係,馬車上的作為二二分開,沈鏡和自家妹妹坐到一處,許佑德與鄒胥之坐到一處。今日便不一樣了,鄒胥之和謝瓊很自覺地坐到了一處,獨留下兩個座位給許佑德和沈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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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很淡定地坐下了。
外頭沈鏡一聲中氣十足的“駕”,開啟了今日的旅途。
謝瓊是個熱鬧性子,慣喜歡沒話找話說,他是受不了寂寞的。這剛上車不久,便開始絮叨起來:“今日該是能到天津衛了吧。”
許佑德:“不出意外,下午就能到。”
謝瓊真心實意地感嘆:”真好,我還沒出過京呢!”
沈睿不信:“你又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你怎麼會沒出過京。”
謝瓊:“我雖不是黃花大閨女,可家裡對我的看護,比之黃花大閨女也只增不減。我就奇了怪了,山東謝氏這麼多旁枝,青年才俊拔尖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怎的偏偏要我擔負家族重任?”
許佑德似是心有所感,嘆道:“你是嫡宗。”
謝瓊撇嘴:“是又怎樣?難道不是以能力論高下的?”
許佑德:“你這話放八百年後說,或許就成正理了。”
沈睿聽著有意思,也加入了話局道:“謝大哥,你家累世詩禮,名門大戶,你也該推崇孔孟才是呀,怎麼的偏生出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