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氣煞。
許佑德攤手道:“這沒法子,謝大爺,就算不帶上你,也不能不帶上他。”
這句話很是明顯地突出了鄒胥之的重要性,謝瓊不由地愣了一下,詢問道:“為什麼?”
許佑德:“鳳安錢莊到底是個做買賣的地方,如果想和他們有交流,那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沈睿介面答道:“做買賣。”
“對!”許佑德點頭認可,“做買賣。”
“做買賣幹他什麼事兒?他可做不了他家的主。”
鄒胥之道:“怎麼做不了?我拿了三省的花卉生意跑這趟差事,你當我是空手來的?”
這是個大手筆!鄒胥之也是個有本事的,竟真將家族生意拿來做了籌碼,就為了探尋他姑姑的一記死因。
也是個重情義的。因為這,沈睿對他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些。
謝瓊偃旗息鼓,無話可說了,沈鏡這才有空插嘴:“我問一下,你是哪位啊......”
“......”
大致地粗粗介紹了一便,大家便準備啟程上路了。因為輕車簡行,馬車的規格也不算很好,幾位公子小姐也都沒什麼意見,可提到趕車的馬伕時候,就有點小分歧小意見了。
許佑德:“我出了錢。”
鄒胥之:“我出了生意。”
沈睿:“我是個姑娘,而且我不會趕馬車。”
就剩下謝瓊和沈鏡面面相覷,面對著如此不靠譜的隊友,兩人同時仰天發出一聲感慨,“我靠啊!”
於是乎,兩人用一個更簡單粗暴的方法決了勝負:石頭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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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局兩勝制。
謝瓊鐵黑著臉看著這幾位上了車,接過僕從遞過來的皮鞭,側身便跳坐上了車板,“趕馬車就趕馬車,小爺當個車伕,那也是最厲害的車伕。”
車裡頭百無聊賴地傳來了稀稀拉拉兩聲“加油”“你是最棒的”。
於是便出現了最開始的那一幕。
沈睿在車裡支著腦袋,困得一顛一顛得打盹兒,只得支了窗簾一角,看著外頭的市井生活解悶,其實白天時候的京城是很繁華的,引來送往,南北面的客人都有,天下地下的寶貝也都陳列在了攤上,一眼掃過去,極難有見過的。
這幫販賣的也是有本事,什麼南海的鮫人珠北陸的犛牛肉,還有個暗搓搓蹲角落賣江南太湖石的,這是違禁的東西,做買賣縮頭縮腦跟做賊似得。
沈睿福至心靈,忽然生了疑惑:“我們怎麼趕了馬車?不走水路走?”
按理來說水路是快的,京杭大運河自北直隸南下杭州府再轉陸路,是最應當的方式。
許佑德不回答,先問道:“你收拾行禮這幾日,可有什麼動靜?”
沈睿真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但這幾日太過安逸,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可以拎上臺面來將的東西,於是搖頭道:“沒有。”
許佑德苦笑:“沒有就對了!因為賊都跑我家裡來了!”
沈睿這才想起,鳳安錢莊放出的訊息,是林氏許佑德和其小廝沈睿盜竊的賬冊。沈睿一個姑娘家,閨名是不外傳的,是以也沒有人會想到沈府裡來。
她恍然大悟,目露歉意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畢竟吸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