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蔓延得極快,雖然這是兩戶人家的格局,但是火苗已經有點燎原趨勢,有些激動的膽大的,已經撩了幾根小火絲,隱隱地朝這邊捎過來。
可那院子裡屋子整得齊整,一間一間全數落了鎖,沈睿仔細地觀察,謹慎踏足,許佑德卻是飛也一般的進了門,晃著那鎖左右開不開,乾脆一抬腳,直接揣起門來。
沈睿:“........”
她忍不住道:“小聲點,萬一有埋伏呢?”
許佑德依舊踹門,抽空回了一句:“有埋伏也被煙給燻倒了。”說罷又扭頭朝著沈睿道,“咱們也得快一些,不然大舅兄救不出,我們兩也怕是要被火燒了。”
沈睿一想,有理,也跟著踹起來。
奈何林家鋪張浪費境界實在是高,二進小院裡齊整地碼了二十來個的房間,每一間還得細細搜查,怕是漏掉了些什麼。
第三個房間搜查完了,沈睿抹了把汗,問道:“是不是越來越熱了?”
許佑德:“是的,你往後瞧。”
火光沖天,恍若阿鼻地獄。
林之左的院子已經全然葬身火海。
沈睿咔吧了一下下巴,指著那處駭人的亮堂,“他.......”
“來不及感懷他人性命了。”許佑德額上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沈睿換了個話題,“可這火勢,蔓延得也太快了些。”
如今是入夏時節,前幾日還下了一場小雨,木製的屋子都染上幾層溼潤。可這才起火多久,怎的就把這院落給燒沒了?
許佑德聽了後,轉頭看了看那火勢,看著看著,無奈地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又被人給下了反套路了。”
火起的這般大,還能為什麼,為了把他倆一起藏到火海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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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緊要的關頭,沈睿卻淡定了,除了更加賣力地踹門,便是仔細的檢視地面,“我大哥絕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倘若他真被囚於此,定然會留下些線索。”
別說,還真被她給找見了。
一間房門口有一排白色的米漬。
她指著那米漬驚撥出聲:“那間!”
許佑德也看到了,忍不住地感嘆:“也虧了大舅兄想的出來,那米粒子做標記。”
沈睿:“人吃五穀雜糧,這些東西就算是身為階下囚也是易得的。”
兩人急急地朝那間屋子奔去,同心協力地抬腳猛踹,這件房子果然是與眾不同,外裡兩把鎖,一明一暗,且都是重鎖。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力道,這才突破進門,沈睿朝著那房間大喊:“哥!”
空無一人。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心想莫非是想錯了?那米漬只是送飯的僕人不小心留下的髒汙?
許佑德眼睛尖,看那床榻上被褥鋪得不甚平整,便翻了開來,原是那被褥下頭藏了個米粒做的字,擺成了“走”的形狀。
沈睿:“大哥的意思是,他被挾持走了,還是讓我們走?”
許佑德亦是搖頭:“不知道,但是這屋子既然是舅兄呆過的,還是搜上一搜,看看有什麼線索。”
火勢燃得更旺了些,濃煙已經竄入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