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奴僕嘰嘰喳喳開口:“回家主,我們都是三房那邊的。”
巧合?
只見許佑德樂開了花:“那感情好,煩勞幾位姐姐幫忙,把三太太給扶到自己院落裡去吧。”
家主吩咐,莫敢不從,何況這家主一張俊臉和顏悅色,就算讓他們白乾了些火也是願意的。
沈睿就看到幾個侍婢面露桃花,害羞似得扶起了糟了大難的主子,匆匆對著許佑德行了一禮,而後飛也似得逃了去。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林之左看來是當真再不想瞧見許佑德那張笑臉,揹著轉過身去,問道:“家主不是說心頭惦念三房那裡頭的桂花樹嘛,怎的不隨同三太太一起去了?”
面上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趕人了。
“盛夏時節,桂樹綠肥花瘦,看得沒什麼意思。”
林之左:“那家主想怎的,於老朽這賴著不走,想蹭飯嗎?”
許佑德悠悠走回了堂中,掀袍坐下:“就是要請老祖宗幫個忙。”
“老朽一門不出二門不邁,身單力薄,無甚精力。”
許佑德擺擺手,“哎~老祖宗自謙了,我就是想讓祖宗幫我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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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左一愣,問他道:“什麼人?”
許佑德指了指身邊的媳婦道:“就是我準媳婦的大哥,沈老將軍的長子,沈大爺沈鈳。”
林之左道:“沈大爺失蹤了?”
許佑德點了點頭。
林之左:“那該去報官,於老朽這有什麼緣由?”
話雖是這麼說,但院中奴僕已經靜悄悄地把院門給落了鎖,各人手裡都不幹活了,只靜靜地死死地看著這邊的動靜。
許佑德卻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似得,繼續油嘴滑舌地說道:“那可不行呀老祖宗,我這人膽子忒小,什麼事兒都藏不住,若是報了官,在那明鏡高懸的公堂上被一嚇,保不準這嘴就沒法把門了,沒了把門的......”
他的目光直射向了林之左,“沒了把門的,可不久得帶人抄了自己家嗎?”
林之左沒怕,倒是哼哼冷笑了一陣。
許佑德:“派人抄了自己親祖父的院子,定了親祖父的罪名,天吶,這是什麼名聲?若是做實了,我也就沒顏面出去遊蕩了。”
林之左撇了柺杖,步伐穩穩的朝前走了兩步,兀自在主位那坐了下來。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長輩似得勸道:“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怎的心思還不收收。”
許佑德挑起眉頭:“老祖宗,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把我給嚇壞了。”
林之左悠悠道:“這有什麼好嚇的,一日是你祖宗,終身是你祖宗。”
千年難見,許佑德的臉,綠了。
沈睿聽了這句,也忍不住地把嘴裡茶水給噴了,噴了後才發現這滿院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不是我主場,我就是個醬油,你們請便......”
許佑德和林之左又把目光給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