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恍然:“到底是家主,想法見地都是一流的!”
許佑德笑咪咪地說道:“三嬸嬸客氣了,到底是自家血肉至親,我心裡頭也是盼著三叔能好的。”
戚夫人:“到底還是你這孩子心眼好,不像咱們家裡人,一個個地說是幫忙幫忙,到頭來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直叫我老爺在牢裡頭等死呢!”
許佑德象徵性地勸了勸:“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戚夫人自以為得了個救苦救難的好點子,樂顛顛興奮地走了。許佑德垂眸看了看,著人換下了才端上臺面沒人用過的茶盞,換了一雙新的上來。
裡屋的珠簾被一隻纖手一撩,噼裡啪啦地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奢靡樂音。卻是沈睿,她倚在門框上,一手把玩著珠簾,一手插著腰,柳眉杏眼,粉紅的嘴唇抿起來像是薄薄的一條細線,看上去是個很不好惹的小美人。
許佑德看了兩眼,忍不住嘴賤起來:“我哪兒找了個個下凡的仙女當了掀簾人?”
沈睿白了他一眼,“又瘋了不是?”
“看著沈大姑娘的美貌,不瘋也不行了。”
沈睿笑罵:“別貧嘴了,和你說正事呢。”
許佑德一面一手撐腮,一面看著沈睿笑:“你可說笑了,還有什麼正事?不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沈睿瞪他:“你這叫安排好了?你就把你家三嬸嬸當了最重要的棋子?我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
許佑德:“不靠譜是真,撒潑打滾是她的強項也是真。我這位三嬸嬸,當年不過是三老爺看中了她的美貌,硬生生從一戶小門小家手裡給娶過來的。”
沈睿:“小門小戶?”
許佑德道:“也虧了是個小門小戶,才練就了她眼界不高,腦子愚鈍,手段潑婦的個性特徵,若不是次般,還真是不好忽悠。”
沈睿皺眉,“我還是那麼不信。她真能把林之左給勸得離了宅?”
許佑德道:“雖說她愚笨,到底還是知道一些事實真相的。若是林三老爺死了,她一個沒孃家後臺不懂經商道理的婦道人家,在這林宅裡便是說不上話插不上手的可憐境地。我這位三嬸嬸啊,雖說是個沒上進心的,但也是個貪的,她斷然是不想把自己落到這個局面上的。所以就算是撒潑打滾扯頭髮叉腰,也絕對會把老祖宗林之左給請出門去,緊緊地把握住這能救她老公的唯一一絲希望。”
沈睿點頭,又蹙眉問道:“若是林之左勸服了她呢?”
許佑德:“你是不瞭解這幫沒文化的婦道女人的心理特性,先入為主的關鍵幾乎是要深入骨髓。這就跟雛獸出聲,第一眼認母是一個道理,任憑後頭人規勸的話是多麼的金科玉律,她們也只會當作是旁人不讓她做事的阻礙。”
沈睿打了個抖,很嫌棄地皺了一下鼻子:“婦人家這麼麻煩?”
“是啊,所以等你持家時候,你可要悠著點。”
沈睿梗著脖子:“我還小,我離成婚還早呢,更不要說成為家裡頭人見人嫌的瘋癲婦人了。”
許佑德抬頭朝她笑了笑:“沒事,我也小呢,總歸是能等到的。”
“我覺得你最近騷話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過獎過獎。”
瓊泥大呼小叫著登堂入室:“爺!爺!”
沈睿一蹙眉,驚訝地朝那出聲處望去,“瓊泥?”她實在驚訝,“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可不是嗎?好像許佑德也沒怎麼把他帶在身邊,可是每次需要他的時候,只要出聲一喚,便能出現。
瓊泥沒解釋,許佑德倒是開口支援:“哦,我經常把他派出去幹活,畢竟不用白不用嘛。”
瓊泥:“是呀,還不漲工錢,可憐得緊。”
沈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瓊泥這才驚呼:“大姑娘這是換了身女裝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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