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蹬鼻子上臉:“哦,這是動腦子的事兒,就先不麻煩舅兄了。”
沈鏡:“.......”
他直白地問了出來:“你這是不是報復。”
許佑德一臉假笑,瞧著很不真誠:“哪裡哪裡,我雖然小肚雞腸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但好歹心眼還是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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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鏡再傻也聽出了揶揄之意,扭頭憤憤地朝著自己妹妹告狀,“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他小肚雞腸,你便還不信。”
沈睿把面孔給板了起來,轉過臉來教訓自己哥哥:“哥,這些話不要當著人家面說出來。”
許佑德剛點頭表示贊同,卻又聽的沈睿道:“有什麼實話,咱們背後悄悄地說。”
許佑德:“.......“
他瞬間狂暴:”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沈睿的臉盤沒崩緊,噗嗤一下笑了,“好好好,不鬧不鬧,你且說說計劃吧。”
許佑德斜眼乜她,不確信地問道:“不鬧了?”
“不鬧了。”
“真不鬧了?”
“真不鬧了.......別再小肚雞腸似得斤斤計較了。”
“......”
林家最近流年不利,大事是浪打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著已經四處漏雨,四面破風的金玉外的破空殼子,自打家主接任以來,可以說從牢獄災到喪白事一個不落,倒黴得好像是被衰神臨了幸。
鑑於實在太衰,便有家丁奴僕議論聲氣,說這新來接受的家主,怕是個天煞的喪門星,克父克母,如今又跑來克全族了!
人心最易散,惶惶不可度日。
就這般大家議論紛紛地過了幾日,在外求學的掃把星轉世的家主主子,忽然一下地就傳來了訊息:他定親了。
定的還是位武官家的大姑娘。
略有些門道地跑去一打聽,了不得,這位大姑娘和家主還頗有些淵源,兩人都有個相同的母家——許家。正經算起來,兩人還能算是正經的兩姨兄妹。
有了這個著腳點,隱藏在人們心底的八卦小火苗開始熊熊燃燒,莫非這兩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莫非這兩位是所愛隔山海山海終可平?莫非這兩位是情投意合而後才發覺有所淵源?
無論八卦的眾人怎麼猜,林家三房並著一個老祖宗,各個的臉色各異,心有琢磨。
四房其實是最坦然的,雖然他在面上好像是新喪寡婦,不過內在情況心裡門清。如今張夫人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四房的所有生意,還順便理了理之前和二房交織著理不清的舊賬。二房那邊念著舊情,也沒好意思繼續耍臉皮,如今四房生意紅火,張夫人抹去頹喪一腔熱血投入生意場,倒也心態平和,過得舒坦。
對於家主定親這種事,她心裡淡淡,甚至還想去恭喜一下。
其次是二房,林二老爺雖說是正宗老祖宗的麾下干將,但對於家主定親這種事,也沒什麼感覺。二老爺和自家夫人暗搓搓聚首在房裡商量了一陣,覺得定親這種事無傷大雅,尤其老祖宗那邊還沒什麼吩咐,也就乾脆當喜事辦了。
二房覺得無礙,靜候上頭人的吩咐再行動,如今還算是坦然。
三房就沒這兩房的心胸了,自家老爺是家主正經三叔,如今還被拘在大獄裡吃牢飯,家主這個做晚輩就歡歡喜喜地準備定親了?聽了這訊息,恨恨地差點咬碎了一口的黃牙,絞著帕子扭了扭,氣勢洶洶扶著丫鬟的手就蹬院理論去了。
至於老祖宗那屋,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戚夫人雖說丈夫還在,但處境比新喪的四房張夫人要糟糕不少。林三老爺是個不著家的,把夫人養在家裡也不讓她碰外頭生意,如今老爺被關在牢裡,生意沒人理會更沒人能插手,股份全被二房趁機給佔了去,如今瞬間人財兩失,戚夫人心力憔悴近乎瀕死,養尊處優十來年養出來的圓下巴,幾天就瘦了回去。
三嬸嬸哭紅了一雙眼登門,許佑德礙於面上功夫,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做出把人給趕出去的事兒,笑意盈盈地奉了茶,與她說道:“三嬸嬸倒是難得與我這邊走動。貴客登門,我可是叫奴才把最好的龍井給泡了端上來的,據說還是進上的,嬸嬸嚐嚐。”
戚夫人一口未嘗,先掩了帕子放聲哭起來:“家主這邊的東西自然是好的,就是我苦命,帶不得和家裡的爺們一塊嘗。”
“三嬸嬸節哀。”
戚夫人抬起了一雙淚眼,裡頭蘊了一片隱隱約約的怒氣:“家主這是什麼話,我家老爺還沒死呢,您就上趕著叫我節哀。若是老爺真死了,你怕不是得放鞭炮慶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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