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
她原以為會是官員皇親不為人知的黑歷史猛料,不想居然是柴米油鹽的價格資料統計?
“你這眼神讓人瞧著傷心,”許佑德極其敏銳地就察覺了沈睿的情緒變化,“商業也算是國民根本了,這些資料於朝政而言可是大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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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努力點點頭:“是的,大有用處。”又問道,“那與我們而言呢。”
“那倒沒什麼用,一把火燒了吧。”
沈睿痛心疾首:“太浪費了。”
“這等情況下,又沒法子上繳朝廷,”許佑德搖搖頭,“不中用的東西就是廢物,一把火燒了還能清淨。”
幾人感慨完了面前勝景,沈鈳漠然地放下了肩上重物,沈睿聽到了一聲極輕極淡,但是長長地舒了口氣的聲音,止不住的笑意湧上了面容,她使勁一握拳頭,這才總算地給壓了下去。
他們總算地開始迴歸正題,準備尋找關於‘三把刀’的相關線索。
這間石室裡頭除了讓人驚歎的層層排排林立的書櫃,便只剩下最前頭靠著牆放著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遠遠得看不清顏色,只覺得好像是有點髒紅色的意思。待到幾人走進,看清了情況,便都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這臺桌椅雖材質是老紅木的,但因為不知道多久沒人使過了,沾上了厚厚一層塵埃灰漬,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它本來的面目。
沈睿在沉默中率先開了口:“我覺得估計不會藏在這。”
許佑德面無表情地否認:“不。”
沈睿怒道:“你今天怎麼老和我作對?”
“這次是有理有據,”許佑德似乎回想到了些不好的回憶,面色板得更死,臉上陰沉無光,冷白的燈光之下,竟然照出了幾分青紫,“因為我之前跟許正平書信往來,信紙背面都會沾上一層灰霧的顏色。”
“.......”
許佑德:“我原以為是什麼許家特備的防偽標識,原來,原來......”原來只是因為懶得擦桌子?
沈睿扶額,覺得自己最近碰上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奇葩,她瞧著那桌子上頭還擺了些書卷檔案,估摸著該是有點東西,可礙於它的骯髒程度,又實在不願伸手去碰。
指望兩個大男人打掃衛生,其可能值比母豬上樹還低,沈睿任命地翻找自己身上,略奇怪地嘟囔道:“奇怪,我帕子呢?”
一張素白的帕子忽然擺在了眼前,上頭簡簡單單繡了枝一梢開兩朵的梅花,許佑德笑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真抱歉,它現在是我的了。”
沈睿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在你身上?”
“你給我治傷時候甩在我身上的呀,”許佑德把那帕子給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貼身放著,“還是第一次有姑娘給我送帕子呢,我得小心著好好保管。”
沈睿:“那帕子是我孃親買布料的時候送的,買一匹送三塊。”
“不管。”
沈鈳作為模範楷模,開始掏出自己的帕子把桌子給抹了一遍,不過就一遍,素白的帕子就立刻變了顏色,他嘴角一抽,懶得再回收,直接撂到了檯面上,開始翻找桌上的書卷。
沈睿亦湊上來幫忙尋找。
沈鈳百忙之中還分了一點目光到自己妹妹身上,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倘若不是沈鈳點明,沈睿還沒意識到,她忍不住地抬手摸上了自己臉蛋,果然摸到了一張揚起的笑臉,“我笑了嗎?哦,我還真笑了。”
沈鈳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言語,又翻找起另外一冊。
翻來翻去也沒找到相關資料,沈鈳把那些書卷分門別類排列整齊,忍不住地按了按額角道:“都沒有,盡數是最近收上來的京城柴米油鹽市價的情報。”
沈睿也是空手而返:“沒找到‘三把刀’的資訊,不過我知道糧價最近漲了一成。”
沈鈳問:“價格怎麼會忽然上漲一成?”
沈睿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北直隸這一袋周圍都是吃的‘秋糧’,如今正是仲夏鳴蜩時節,去年的儲糧殆盡,今年的新糧未收,市場供不應求,所以才導致糧價上漲的吧。”
沈鈳顯然對這個理由不是特別滿意:“那也不該一下子漲了一成。”
許佑德在一旁聽這兄妹二人的對話,忍不住打斷道:“咱們糧食問題可以先放一放,我們先把‘三把刀’的線索找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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