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瞧著許佑德那邊情況,距離太遠,也看不到他的傷勢,不過他的待遇可比他們幾個靠著牆邊排排坐的好多了,起碼是有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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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問道:“這裡的人呢?”
沈鈳:“去找大夫了。他們射向許大爺的那隻箭有點狠,若是不處理了,怕是命就沒了。”
沈睿嚇得一咬舌頭:“這麼狠?那他們......”
話剛問到一半,沈睿就趕緊地住了嘴,因為門外頭正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往這邊奔來。一面牆壁忽然震了震,慢慢地挪開了一道縫隙,竟組合成了一道門的形狀,這門從裡頭緩緩往外凸出,再平移到一邊,門外頭站了兩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一人粗布短衣,一人長鬚長衫,長鬚長衫看到了屋子裡這麼多人還愣了一下,問道:“你們這是一把箭傷了幾個人?”
粗布短衣的眼風朝著那牆角下排排坐的一掃,道:“這些是嘍囉,傷得是那個。”伸手一指首位坐著的許佑德。
長鬚長衫的想來就是大半夜被臨時抓來當壯丁的大夫了,他一聽此言,舒著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把一個帶軲轆的超大醫箱往身邊一放,便抓著許佑德的手開始把脈了。
大夫把了脈,眼皮子一跳,趕緊地檢視傷口,而後青筋一跳。粗布短衣的男子看這大夫皮肉跳得歡快,很是不解,詢問道:“許大爺這是怎麼了?”
大夫嘆了口氣:“平爺,您是不是把射著的箭給人家拔了去?”
看來這位就是情報機構主掌人許正平了,他聽了這句話,很是奇怪道:“你眼神有毛病了?你瞧著他身子上下哪還有箭矢的蹤跡,不拔了還給他留著當裝飾品嗎?”
大夫被他吼了一番,頭痛得要命:“平爺,以後你還是去統計你的柴米油鹽價格卷宗吧,倘若有受傷生病這一類的突發事件,直接把我找來就行了。”
許正平萬分不服氣:“怎麼的,我拔了他的箭,他還就要死了不成。”
大夫:“嗯,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
沈睿一聽,心裡也不由地一抖,心一抖手也止不住地一顫,這一顫不小心用力過猛,把束手的繩子給悄無聲息地崩斷了。幸好那項正在吵鬧,沒顧得上這邊的動靜,不過近在咫尺的沈鈳自然是聽到了,低著頭朝沈睿身後一瞧,面無表情地稱讚道:“好爆發。”
沈睿:“......”
沈睿還是心慌慌:“哥,許佑德還救不救得活?”
沈鈳:“那要看這兩人打算吵到什麼時候了。”
幸好,正在爭吵的兩人也總算意識到了先救人咬緊,各自面色如鐵地後退一步,那大夫很是粗暴地直接撕了許佑德的衣裳,從藥箱裡搬出......沒錯,搬出個半人高的大花瓶......哎不是,大藥瓶。
沈睿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震驚得連對許佑德的擔心都暫時地拋之腦後,只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什麼?這人是大夫嗎?他要對許佑德干什麼?”
沈鈳也是震驚,不過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只是死盯著那個藥瓶上面萬紫千紅花裡胡哨的萬景牡丹圖,無意識地回道:“嗯,嗯。“
大夫叫到:“平爺,平爺,搭把手。”
許正平罵道:“說了多少次把藥粉分開裝分開裝,天天拖著個那麼大的藥箱四處溜達好玩啊?”
話雖這麼不客氣地罵著,不過還是趕緊地過去搭了把手,這大夫想來是從小學醫的,胳膊肘子瘦不伶仃,完全符合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普遍認知,而許正平肩寬腿硬,看起來就是個練家子。這麼一個組合,大夫託舉著藥瓶瓶口,許正平高舉著瓶底,幾乎是斜了一個陡峭的坡度。
這麼,這麼一來.......就.......
半人高的藥瓶裡撒了小山似得一堆藥粉出來,不止把許佑德傷口的地方盡數給抹到了,就連他整個人,從頭頂到腳底,全被沾上了一層白麵,瞧著像是剛從白麵堆裡滾出來的似得。
大夫也是一愣,回頭對著許正平豎了個大拇指:“你真厲害。”
他這麼一回頭,肩上託舉著的瓶口又低了點,又把藥粉給倒出來了些。恰好昏迷的許佑德被外部力量騷擾得不甚其煩,張嘴吸了一口氣,直接又嗆了一嘴的藥粉。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詐屍了。
許正平發自內心地朝大夫感慨:“你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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