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切斷生路,一記絕殺。
沈睿瞬間偃旗息鼓,默默地無奈起來。也由此觀之,沈鈳大哥該是從小到大被自己妹妹的套路玩得產生了抗體,知道如何一針見血地一擊必勝。
許佑德真心實意,佩服得鼓起掌來:“厲害厲害,大舅兄,我可從來沒在你妹妹手裡討得了好,如今你卻是為我報仇了。”
沈鈳額角青筋一跳,若不是端著規矩,沈睿覺得他極有可能把一句“閉嘴”給罵出去。
左看看右看看,沈睿心裡也明白,估摸著大哥和許佑德這已經在為人不知的時候達成了戰略同盟,如今她是被撇除在外的,很是鬱悶地哀嘆一聲,她撐著臉頰問道:“好,我不跟著你們了......”
許佑德首先表示了懷疑:“真的假的。”
沈睿眼皮抽抽,“真的,比真金還真。”
“我有點不相信。”
沈睿扭頭朝著沈鈳道:“哥,國子監裡的老師你都熟悉,打個招呼誰有能放我跑了不成?更何況是在家裡,爹爹親自看著,我也沒法子忤逆。你給的我這兩條路,是真真地把我所有的後手把戲都給斷了,我不是什麼蠢蛋,自然知道跟著你們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
沈鈳點頭:“你想清楚這些也好的。”
“不過,”沈睿好奇道,“你們想用什麼法子來端了許家那情報點?”
許佑德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別激動,別害怕,”沈睿軟軟地說道,“我就是單純地好奇,我還沒經歷過這種事兒呢!”
沈鈳道:“你這輩子不必經歷,這才叫福氣。”
沈睿對這一觀點不置可否,扭頭對著許佑德問道:“看來是你是運籌帷幄的諸葛先生呀,那你與我說說唄。”
沈鈳:“你不必知道,讀你的聖賢書就是了。”
許佑德笑了笑,與沈鈳道:“舅兄,你想讓沈大姑娘一輩子呆在光明聖潔的地界有點困難,她不必探足黑暗,但總得曉得世界上還是有黑暗的。”
“她還太小。”
許佑德道:“她在做哥哥的眼裡頭自然是小的,可是我板著指頭算了算,沈大姑娘也有十三歲了,再過兩年及芨,可都能嫁人了。”
沈鈳眼神一下子就危險起來:“你這是在提醒我什麼?”
“啊,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許佑德趕忙地來了一頓擺手否認,又帶上一通解釋,“我只是湊巧地帶到了這個話題而已,而已。”
一旁聽得入神的沈睿忽然出了聲:“哦......”
許佑德:“......”
這麼話題實在是有點危險,許佑德趕忙地把主題又拉回了中心,輕咳一聲繼續道:“我還是與大姑娘說說這次的行動吧。其實很簡單,就是火燒。”
沈睿呢喃困惑:“火燒?”
許佑德認真而嚴肅:”是,火燒,而不是燒餅,更不是麻團油條。”
“......”
沈鈳清了清嗓子,把茶杯放到了桌上,發出了輕輕一陣脆響:“要說就正經地說。”
許佑德挑挑眉,無所畏懼:“許家情報機構如今的司長是許正平,我之前與他合作得還算是密切。他們的機構地點在龍虎山旁邊一座不知名的石山上,那石山被挖空了一半,集聚了十三人於此,主要工作就是整理情報編撰成冊備案在例,而剩餘八十七人在外收集情報,各有通訊聯絡方式。不足為懼。主要還是在石山裡的這一十三人身上。”
“這石山戒備森嚴,十三人會有四人禁戒守衛要塞進口之路,有弩有弓,都在暗處藏匿,硬闖是困難的,所以......”
沈睿:“所以,你不會是想以身做餌吧。”
許佑德撫掌大讚:“聰明聰明,我假意被傷,攜小廝逃命至石山之中,他們念著我的血脈之情也會伸手援助。等進了洞穴,松筋軟骨的毒煙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沈睿略有嫌棄:“你也就沾了人家與你相熟的巧兒。”
許佑德手一攤,無辜且理直氣壯:“沒法子,這都已經是國家層面上的大事了,我做些犧牲也是應當的。”
沈睿:“也是,你把你的母系一族給犧牲了。”
“哦那倒不是,”許佑德糾正道,“我明明犧牲的是自己的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