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雖然你們誇我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是咱們能不能開誠佈公地說說,你們兩個現如今到底是什麼打算呀?”
“......”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許佑德先撐不住了,兩隻手指撐著額頭,而且還有點撐不住:“你怎麼察覺出來的?”
沈睿鼓著臉道:“我猜的應該跟你們差不多。如今鳳安錢莊的勢力早已經到了京城,而許家的情報系統又是你前兩天才交出去的。他們苦心追求所謂‘三把刀’,肯定是有訊息到手,說這‘三把刀’極有可能在京城有線索,”說罷一哼,“他們如果不是為了這些刀子,難道是派人手來逼宮的嗎?”
剩餘兩人表情都有點微妙的怪異。
沈睿疑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
沈鈳:“逼宮是大逆不道的大罪,你如此貿然說出,有點......”
許佑德介面道:“大不敬。”
沈鈳似乎不想回應,卻還是迎著自己妹妹的目光點了點頭。
沈睿道:“你們兩個,莫非還會害我不成?”
沈鈳斷然道:“不會。”許佑德也跟著輕笑。“該是不會的。”
“那不就好了嗎?”
許佑德輕咳一聲,覺得忽然有點接不上嘴,立刻地開始正兒八經討論正事起來:“你大哥本來不想讓你插手,但你既然全猜出來了,我也不瞞你了。”
沈睿心想,本來就不該瞞啊。可嘴上卻問道:“你們現在要怎麼做?”
許佑德:“先去把許家的情報系統給端了。”
沈睿:“你去端了自己家的情報系統?”咂嘴感慨了一聲,“太可惜了,有沒有別的法子,比如策反忽悠這一類和平的途徑。”
許佑德搖頭道:“你當建國年間許家先祖苦心孤詣造出來的系統是什麼玩意?一堆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爛人嗎?不是的,他是把一個家族的人訓練成了深埋地底的死士,除非見信物,否則是要不到他們的衷心的。”
“那把信物拿來不就好了?”
許佑德再度搖頭,“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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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許佑德道:“因為那樣就會對上林之左了。”
沈睿略有疑惑:“對上林之左怎麼了?莫不是因為他是你爺爺,你就下不了手了?”
許佑德似乎對家庭關係這塊不欲過多言明,只輕咳了一聲,道:“不是,只是我心裡頭有個懷疑,他......”這話說到一半卻又硬生生給他吃了回去,先說道,“對了,關於林之左的事兒你曉得多少?”
沈睿偏頭思考了一陣:“不太多,就是在你們祠堂的時候聽了幾耳朵,這個林之左老前輩,該是在你回來之前都不理事的,可你一回來就活躍的很,整出了大大小小的么蛾子,”比如誣陷了兩次許佑德,她抬眼忍不住地看了一下他,“這位林之左,應該是和鳳安錢莊那邊合作關係及其密切的。”
許佑德:“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這麼說。”
沈睿問:“那怎麼說?”
許佑德一屁股又做回了草堆裡,尋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目眺遠方,開始準備講故事:“我回來之前,是因為大老爺大太太自泉州歸來後慘死,家主之位空懸,所以才讓我接手;可我回來之後,發現家主位卻先被一人給佔了,這便是齊了。”
沈睿也想起,那日在祠堂上,林之左直接把代表家主宗長之位的傳家戒指從自己手上給脫下來的場面,當時不覺什麼,如今想來卻有三分怪異。她蹙眉道:“會不會只是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