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該是肖想咱們林家主院工錢多,從鄉下硬是跟過來的。”
之前那人連聲附和:“是了是了,三哥,咱們打他一頓先!”
瓊泥還是一副糯糯的嗓音,聽著很沒有什麼威懾力:“這可不行,這是我弟弟......幾位大哥就算是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看家主的面子。”
這話一出,看門的幾個護院更來勁了:“走,哥幾個,把車裡那個病秧子給拖出來!”
“拖出來!打一頓!”
“打一頓,讓他再養幾個月的傷!”
沈睿一聽,覺得自己想安安心心造下一盤糕點的指望是沒了。一隻肉手一把扯下了門簾,沈睿眼明手快,一抬腳,就把那隻肥瘦給踩在了木板上,還很惡作劇似的狠狠地碾了兩下。
一陣的鬼哭狼嚎。
一看門的林家下人舉棒喝道:“小白臉,快放了我們三哥!”
被稱作了三哥的胖子正拼了命地想從沈睿鞋底下拔出自己的手。沈睿低頭瞧了兩眼,肥頭豬耳有礙觀瞻,又用力碾了兩圈,然後嘴巴一撇,“放了就放了。”
說罷真抬了腳。
三哥用勁沒收穩,一下卷著滿身肥肉向後倒去,直把自己滾了幾圈,灰頭土臉地才肯停下。
瓊泥一臉悲憤地捂住了眼睛。
三哥被一堆林家下人簇擁著站了起來,指著沈睿罵道:“不長眼的東西,自己奴才身份掂量不清楚嗎?敢在我面前撒野!”
沈睿無辜道:“大家都是奴才身份,這還有個高低貴賤?”
三哥:“老子是林家總院的,老爹在內府裡當管事,老孃是三房太太的陪嫁。你不過是個鄉下破落戶來的窮酸小子,你逞什麼能耐呀你!”
沈睿道:“可惜了,我家爺是如今林記家主。你落了個二姓家奴,還不知道是誰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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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這張嘴是出了名的厲害,瓊泥可能是沒經歷過這等大場面,面色煞白地站在了中央位置,躬著身子兩邊不得罪:“消消氣,消消氣,大家都是一個屋簷下幹活的。”
三哥啐了一口唾沫:“幹活?我要讓這小子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沈睿冷笑道:“我乃家主貼身小廝,奉了家主命坐馬車入林宅,你一個非嫡宗家生子的看門奴才,都敢大言不慚地取我性命?”
三哥揚著棍棒道:“老子今兒就讓你瞧瞧,林家家裡頭到底是誰做主!”
瓊泥都快哭了:“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馬上爺就要繼任家主位置了,幾位太爺都在祠堂等著了,咱們同袍共事兄弟,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內訌呢!”
“屁個共事兄弟,”三哥怒道,“打的就是這姓許的囂張氣焰。”
老大雄赳赳氣昂昂,手底下的兵也一個個地不窩囊,各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鬥志昂揚,一個小雞仔似得的下人幾乎是橫著走到了三哥身邊,趾高氣揚:“老大,先打哪個。”
“分個屁先後,”三哥一指,“先打那個近的。”
沈睿抱臂看戲,一聽這句話,不由地警惕起來。
沈睿在車上,瓊泥在車下,現遭殃肯定是瓊泥,可這小少年看來也不是個會武功的樣子。
不知是誰,先扔了一棒子打頭陣,直接砸到了瓊泥的額頭上,他身型凝滯避也不避,就直接被這勉為其難稱為暗器的木棒子砸了個正著,嗷嗚一聲悲鳴,眼淚汪汪地捂著自己傷口蹲了下去。
沈睿怒道:“欺負個小孩算什麼,有本事打我啊!”
三哥獰笑:“打得就是你。”
幾個大漢慢慢地開始圍了過來,個個手裡都拿著木棍充當武器,沈睿心理默默計算了一下勝率,眼睛掃一圈,越算越低。
她的心態有點崩了。
這時候,突生變故,圍過來的幾個壯漢突然被人從後面一個個偷襲,以狗啃泥的可笑姿勢順次地從前到後趴在了地上,捂著屁股面目猙獰,好像被人踹了了不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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