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池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他卻一點都不瞭解。他唯一知道的,只要檔案裡曾經看到的隻言片語。他想要了解更多,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他牽起洛愔的手,小心翼翼地牽著:“小洛愔,你給我講講你的事吧。”
洛愔不解地問:“我的什麼事?”
“隨便什麼事,你的家人、朋友,小時候印象深刻的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為什麼要說?”
司千池握緊她的手,眸光溫柔如水。
洛愔沉了眸,起身跳回平地。
司千池立刻用手掌擦掉石檻上的灰,洛愔順勢一坐,坐在他的身邊。
洛愔望著對面的草地,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想不起來,我沒什麼可說。”
“你的爺爺,洛上將呢?”
“爺爺啊。”洛愔回想起童年,眸光變得遼遠,“是一個很慈祥的人,對我無微不至。爺爺是我最親的親人。”
“我很小的時候,也見過洛上將幾次,怎麼就對你沒印象呢?”這麼特殊的人,司千池不可能沒有印象,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洛愔聲音輕緩而悠遠:“因為,那時候還沒有我。”
“我還沒說是多小的時候,你就這麼確定?”
洛愔淡淡地答:“我不記得以前見過你。”
“或許只是時間太遠,你忘了呢?”
“那麼,你記得嗎?像你這麼煩人的傢伙,如果記過,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司千池不由笑起來,又有點想哭。
他高興,是因為他和洛愔的想法竟出奇的一致,都認為不可能對彼此沒印象;他心裡淡淡的憂桑,是來自於洛愔那句“像你這麼煩人的傢伙”。
司千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我好像,是挺煩人的。”
“知道就好。”
“那還不是因為是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