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一搖了搖頭，頓時就洩了氣：“沒有啦，我們回家吧。”
“好啊。”沈念念提著裝蛋糕的袋子，走在餘江一的身邊。
生活街上的人逐漸多起來，沈念念和餘江一又在人群裡是逆流，他們儘量往邊上靠，給下課的南大學生們讓出大路。
天空灰濛濛的，雨卻沒有下，空氣裡乾燥燥的。
正走到南大食堂的大門口，喉嚨裡一陣幹癢，餘江一捂住嘴，低頭咳嗽了兩聲。
一個沒注意，就在他低頭的片刻，迎面走來的兩個男生將他撞開去。
身體一下就被撞出去，餘江一往門內踉蹌了好幾步。
沈念念驚呼一聲“小魚”，卻被那兩個男生往後擠開。
眼看著就要摔到別人身上去，一隻手抓住了餘江一的手臂，把他往邊上一拉。
餘江一驚惶不定地抬頭看去，看到是先前計程車下來的那人，一下就愣住了。
紀北淵鬆開手，咬了一口手裡的雜糧煎餅，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謝…謝謝！”餘江一朝他的背影喊。
紀北淵腳步一頓。
這聲音，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呢？
到底是哪裡呢？
紀北淵死也想不起來，毫不在意地繼續走他的路。
餘江一站在人群中，呆呆地望著紀北淵越走越遠的身影。
沈念念焦急地扒開人群，趕到餘江一的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急問：“小魚，你有沒有事？有沒有撞到哪裡？腳沒有崴到吧？”
“我沒事，剛才有人扶了我一下。”
沈念念鬆了口氣：“那就好，咱們走吧。”
餘江一又往紀北淵走遠的方向看去一眼，和沈念念一起回家。
此時，市中心，最豪華的舞廳內。
晃動的五彩聚光燈打在舞池中，秦言柯坐在寬敞的皮椅內，他的左右兩邊都坐著兩個衣著暴露妝容妖豔的女人；他的對面，有一個裝著西裝滿面堆笑的中年男人。
秦言柯抬起高腳杯，送至唇邊喝了一口。
酒杯剛一放下，邊上的女人立刻又給倒上。
對面的中年男人一直嘿嘿笑著：“秦先生，您看這安排，您還滿意嗎？”
秦言柯扯開領結，靠到沙發上，眼神迷離地望著那些隨歌扭動的身軀：“我是來相親的，不是來取樂的，你說說我滿不滿意。”
“您不是說不想讓那位小姐對您產生想法嗎？”
“你做成這樣，那位小姐是不會對我有興趣，但她會認為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要是傳了出去，經理，你知道這對我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嗎？”
中年男人慌張起來：“對不起，對不起秦先生，我馬上就讓她們離開！”
“都滾，等人來了把人帶來。”
“是是秦先生！”男人向那兩個女人瞪去，“還傻坐在那裡幹什麼！還不滾！”
兩個女人放下手裡的東西，誠惶誠恐地站起身，跟著經理一起離開。
秦言柯拿過酒杯，將整杯酒都喝下肚。
身體發起熱來，酒精在身體的各個細胞裡作祟。
秦言柯又扯了兩扯領帶，自言自語地感嘆道：“小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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