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生活。”洛愔睜開眼，耷拉著眼皮。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漏洞都沒有。我警告你，最好給我把眼睛擦亮點，看清楚誰才是你該效忠的人！”路易斯磨著牙，聲音裡透著陰狠。
“我…我不知道，這裡正好缺一個侍女，我才來的……”
“還不肯說實話是吧！”路易斯往後一看，毫不憐惜地推開洛愔，拔出掛在牆上的長劍。
銀光閃過，長劍鋒利的刀刃口就對準洛愔的臉，洛愔盆骨頂著桌邊緣雙手撐著桌子，嚇得臉色慘白：“王…王公大人饒命……”
“說！你接近賽薇婭，接近威廉姆，究竟有什麼目的！你要是不說，我就在這裡把你砍成兩半！”
洛愔皺緊眉搖頭：“沒有……”
路易斯哼了一聲，揮起長劍就朝洛愔砍去。
洛愔驚叫，閉緊眼抱住自己的頭胡亂躲開。
劍沒有揮下來，停在離洛愔的腦袋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幾根髮絲擦過尖身，被砍斷的發悠然的飄落到地上。
洛愔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卻始終沒有預料中的疼痛。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路易斯不屑地看著她，收起長劍插回了牆上，坐回椅子中。
“這是國王賞賜的寶劍，讓這把劍沾上賤民的血，就是我的不恭！”
“謝…謝謝王公大人……”洛愔連說話的嘴唇都在發抖。
路易斯用腳拂開她，脫掉鞋子勾出底下的抽屜，將腳擱在上面：“暫且留著你的賤命，給我捶捶。”
洛愔低順地垂著頭，跪坐在路易斯的腳邊，對著他腳上的穴位就按了下去。
路易斯疼得齜牙，抬腳就踹向洛愔，剛踹到一點還沒踹實，洛愔已經自己趴倒在地上。
那模樣，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螻蟻。
路易斯嫌惡地皺眉，朝她腰間一踹：“沒用的東西！起來！”
洛愔扶著桌子站起身，雙腿在發抖。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威廉姆還真對一個不起眼的侍女來了興趣？
路易斯身心俱疲，又仰面躺靠在椅背上，半自言自語地說：“賽薇婭是我的人，你給我看好了。如果賽薇婭出了點什麼事，你就和她一起去死。”
“我……一定會照顧好公主。”
“今天是你和索菲一起給國王送的飯？”
“是的，王公大人。”
“怎麼樣，他吃了沒有？”
“國王大人稍微吃了點。”
“呵，那個老不死的，還有心情吃飯。”
洛愔呆立在那裡。
路易斯將另一個鞋子也甩掉，雙腳都踩在地面上：“你想要一個好生活，就替我工作。等我繼承了王位，我保你一輩子吃穿不愁。”
洛愔的眼睛一點點睜大。
路易斯看了她一眼，不由輕蔑一笑：“阿雅，你這是什麼表情？很吃驚？你們表面上不說，暗地裡都是這麼想的吧！”
“我…我是第一天在這裡工作。”
“第一天就得到了賽薇婭的青睞，還敢說出仰慕公主這種話，你哪來這麼大的膽量？”
“可能因為……我就只有一個人，只有這麼一條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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