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言是要朕和您一樣為了她視她人性命為螻蟻?!”拓跋浚眸色不該,薄唇輕抿,稜角分明的臉頰猶如熨燙過一般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陛下此言,哀家倒聽不明白了!”常太后面板鬆弛的眼角扯出笑意堆積的魚尾紋更顯深刻。
“靜臨禪師腕血救治一事,還不愈一日,莫不是太后已然忘了?!”一抹寒意自拓跋浚的眼角眉梢浮現,如迷霧一般蔓延,與唇角的嘲諷匯合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靜臨禪師乃聞名天下的世外高人,他自然不會……”
“既是如此太后如何不肯以身示範?!”拓跋浚唇角的凜寒更濃,“璃兒是朕的皇后,世間再無比她更尊貴之人。要她冒險便是罪不可恕!”說著冷眼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悅玲瓏,“饒是是個悅玲瓏也不及她分毫!”
“皇上,你……”
常太后看著拓跋浚,聽著他那般直接不留情面的話,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拓跋浚緩緩站起身來,“太后!今日之事,朕會記在心裡。倘若他日再有傷及璃兒之事,朕不介意滅了于闐!”
常太后渾身冰冷的靠在椅背之上,方才拓跋浚那番話無疑是最後的警告。拓跋浚屬意為後之人只有馮落璃,皇后也只能是她。馮落璃的手鑄金人之禮拓跋浚不允許有任何意外,一個于闐他都可以滅,何況是幾個大臣州官編織起來的勢力?!
世祖曾血洗一方,他的子孫又怎會沒有骨血之中的野性?若人不遂他意,他又怎能饒得了天下?!這便是鮮卑人骨子裡的血性,亦是帝王之威。
“義容,吩咐林金閭,在手鑄金人之禮一事上務必盡心盡力!不得有差!”
義容點點頭,“是!奴婢遵命!”
月色從窗欞之上灑下在殿中劃出優美的弧度,鋪上一層柔輝。拓跋浚坐在床榻邊上握著馮落璃的手,看著這張熟悉到骨子裡的臉頰,一顆心柔軟成了窗外的月華。
第二日,柔柔的春日陽光灑進馮落璃的眼睛裡,嘗試了幾下才把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趴在床榻邊上沉睡的拓跋浚,那樣深邃的五官在陽光的描繪下鐫刻動人。
馮落璃不由得抬手去撫摸那張愛極了的臉頰,不料手被拓跋浚握的緊緊地,剛一抬起拓跋浚就醒了過來。見到醒過來的馮落璃,眼角染上堪比煦暖晨光的柔意,“璃兒,你醒了?!”
“嗯!你怎麼趴在這裡睡?冷著了可怎麼是好?”
拓跋浚將馮落璃的手放至唇邊輕柔的吻了吻,“有你在哪裡都是好的!我這麼好的身骨,哪裡那麼容易冷著。”
馮落璃笑笑,“今日朝事不忙?”
拓跋浚搖了搖頭,“今日專程陪你,不理朝事!”
“使得?!”拓跋浚使勁點點頭,“使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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