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馮落璃沒有醒來,乙渾卻帶著虜將和傳謠之人抵達平城。
“臣乙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乙渾一身武將朝服,被戰場打磨的黝黑深刻的臉頰之上帶著武將特有的勇猛之氣。
“平身!”拓跋浚看看乙渾,這個此次大敗柔然之中戰功卓越的猛將。拓跋天賜已經把乙渾的生平上奏給了拓跋浚,乙渾原本只是戍邊太守帳下的一名無名小卒,數次作戰有勇有謀被房杖看收在麾下。
此次更是身先士卒,生擒柔然大將,拓跋天賜、房杖、乙肆等人紛紛上表稱讚此人。
“虜將如何了?”
乙渾看了一眼拓跋浚,拱手道:“業已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謠傳之人呢?”
“正在殿外侯旨!”
拓跋浚眸色微暗,點了點頭,沉聲道:“押他上殿!”
話音一落,便有侍衛壓著一個衛兵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跪下!”
那人跪下,顫聲道:“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你是何人?!”拓跋浚眸色變冷,聲音猶如從空曠山谷之中傳來,夾裹著寒風,讓聽者不由得想要發顫。
那人抬眼看了一下乙渾,旋即低了頭道:“草民名喚曹貴,軍營牢房的牢頭!”
“朕問你,虜將何以逃脫?”拓跋浚劍眉微垂,眉宇之間的蘊著雷霆萬鈞的怒氣。
曹貴我了握拳頭,“那天夜裡,草民不慎疏忽是的虜將破牢而逃。草民害怕因此掉腦袋,就趕緊寫信給了在宮裡當差的老友,求他想想辦法。他就告訴草民說只要草民最嚴便可有人給草民找得活命之法。”
“如何活命?”
“後來有個戴白紗的女人找到我。說只要草民咬定是有人持皇后手諭放走了虜將,便能免去草民一死。而且事成之後她還會給草民一百兩銀子,到時候草民只要稱病還家便能過上好日子了。”
“皇后手諭?!你可知皇后是誰?”
“草…草民不知,草民也問過我朝並未立有皇后何來皇后手諭之說,那人卻說只要我照辦就是了!草民也是為了活命,皇上就饒了草民這條狗命吧!”
拓跋浚握了握拳頭,冷聲道:“你的老友姓甚名誰?”
“是…是…”那人開口要說話。不想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渾身痙攣起來。
乙渾急忙一掌打在那人的脖頸處,那人便昏了過去。乙渾轉身叩拜,“其稟陛下。曹貴天生身患羊癲瘋,此番病發,不如擇日再行訊問。”
拓跋浚擺了擺手,“乙渾。朕將此事交由你來查辦,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乙渾抱拳。“是!臣謹遵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