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站起身來告辭。
“也好!多加休養!保重身子才是!”馮落璃囑咐著,轉而對青萼說道:“送椒房出去,小心照拂著。”
青萼陪伴著李瑤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拓跋雲,急著見馮落璃的拓跋雲看都沒看李瑤一眼,徑直掠過要行禮的李瑤就跑進了屋子裡。
“王爺還小!小孩子心性,椒房不要見怪才是!”
青萼見狀,急忙開口打圓場。
李瑤訕訕一笑,“姑姑多心了!本宮何嘗不知雲王爺還只是個小孩子!便送到這裡吧,有勞姑姑了!”說罷,李瑤便由臨板殿的宮女攙扶著離去。
“椒房慢走!”
饒是腳步再快,也擋不住昭陽殿裡傳來的馮落璃和拓跋雲的聲音。那種只有親人之間才有的親暱,讓人不由得妒火中燒。
為何什麼好的都是她馮落璃的,拓跋浚的近乎專寵、諸位王爺那般尊敬、還有不怒自威的太昭儀,甚至連老天爺都是那般眷顧,懷孕都是那般的會挑時候…….
還有那個該死的拓跋雲,不就是個破落王爺嗎,竟敢對她不屑一顧……一層一層的怒意和不甘像是雜草一般在李瑤的心裡瘋狂生長。
前往各地考課的慕容白曜一回到平城便直奔天安殿向拓跋浚彙報考課事宜,兩人一談便是整個下午。
“陛下,李脩在殿外求見!”
拓跋浚抬頭,“叫他進來吧!”
李脩打簾子走進來,俯身叩拜,“微臣參見陛下!”
“你怎麼來了?前去貴人那裡把過脈了嗎?”拓跋浚頭也不抬,一邊看著慕容白曜的奏疏,一邊將有疑問處圈起來,叫慕容白曜解答。
李脩站起身來,看看慕容白曜,頓了一下,沉聲道:“微臣有一事稟報!”
拓跋浚抬頭看看李脩,知道他平日做事穩重,眼前此番模樣定然是有要事,便放下手中的硃筆,緩緩道:“北部尚書算不得外人,有什麼事就說吧!”
李脩凝了凝眸,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說道:“陛下,恕微臣直言,依微臣這幾日給貴人把脈的脈象來看,貴人腹中的胎兒要不得。”
“你說什麼?!!”
拓跋浚一掌拍在書案之上,臉上的怒氣猶如烈火一般隨時都可能把人燒掉。
李脩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卻是沒有多少起伏繼續道:“陛下,貴人原寒氣浸骨,再加之後來沒能好好調養,如今體質極寒,本是不能有孕之狀。當日微臣診治貴人懷有身孕,本想以溫元固本之藥加以調養,希望可以讓貴人及胎兒安健。不想貴人乃是極難遇見的寒涼體質且有心悸之狀,溫補之藥並無效用。此番有孕實屬萬中其一,倘若強行妊娠,母體性命難保,且對胎兒也是極大的冒險。”
嚴嚴寒冬,炭火正旺的天安殿猶如冰窖一般,拓跋浚更是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由心底散發著讓人不由自主便想退避三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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