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會兒後。
看著已經昏迷倒在椅子上的那名‘黑人’,這名白人警長這才走出來用下屬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儘管自己手上沒有沾上什麼鮮血,但他依舊覺得髒。
“法庭那邊的審判日期已經定下來了嗎?”他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那名下屬,靜靜地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
“已經出來了。”下屬點了點頭,看著手中寫著的日期:“初步定在兩週後的週三,對這個案件進行開庭審理。”
“到時候,全鷹醬的各大電視臺都是實時轉播這場‘世紀審判’。”
畢竟哪怕是華爾街的這些‘資本家’們,別人一個個也是要臉面的人物,自然不能運用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宣判他的‘死期。’
如果是幾百上千人的規模,沒有造成太大影響的話,他們還能透過一些血腥的手段強行鎮壓下去。
甚至於,直接讓這名‘黑人’在監獄裡宣佈用毛巾身中八槍後自殺。
可這場抗議活動不一樣,它們可是從灣區一直遊行到了紐約,持續了整整連兩個月的宏大遊行活動,並且還帶動了數百萬普通底層民眾,超過數千萬人都得知了這一訊息,動用粗暴的手段很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這對於‘資本’而言,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這一次需要動用鋪墊大量的輿論宣傳,讓民眾們相信這場‘抗議遊行’的不正確性,是損害了鷹醬的‘民主自由價值觀’,最後再進行法庭審判後,消除這件事所產生的各種惡劣影響。
聽到這話。
“好好照看他。”這名大肚子警長拍了拍下屬的肩膀,著重交代道:“千萬不能讓他出事了”
這個人之後留著還有著大用,目前千萬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別說是死在羈押室裡面這種事情,甚至都不能讓他受重傷。
他可是兩週後就要登上封面的男人,所以必須要讓他體面的上鏡才行,不然哪裡能凸顯起‘資本家’們一個個都是心地善良的人這些特點?
同時,在這段時間內也必須要要讓著小子好好把所有‘罪行’交代清楚。
“是的,長官!”下屬點了點頭。
這裡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厚毛巾加電棒’等懲罰手段多得是,而且保證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這可是他們紐約警署的必修課了,正好可以給這名天高地厚的‘黑人’好好加加餐。
羈押室內。
一直低著頭的布勒,眼睛緩緩微眯著,嘴角揚起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內心道:“果然,他們就只有這種手段麼?”
他剛剛只不過是在裝昏迷罷了,剛剛的電擊其實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畢竟,布勒可是從小在社會底層黑幫中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這種區區電棍早就不知道捱過多少次了,身體早就有了耐電性。
儘管短暫昏迷了一會,他便很快就恢復清醒過來。
同時,他也聽清楚了門外剛剛的幾句對話。
‘想對我屈打成招?’
‘讓這場正義的‘抗議行動’被強行曲解成對‘資本家’的抹黑?’
布勒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感到一陣陣好笑。
這些‘資本’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竟然想對自己利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他當初如果感到害怕,那麼在利弗莫爾小鎮第一次被抓時,他早就應該打消這些念頭了。
隨後。
當又有人進來時,布勒立刻直接放空腦袋裡的所有思維想法,裝作無力垂下的腦袋,閉上的眼睛裡眼珠子不停提溜著。
他內心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打算好好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
此刻。
窗外,一個悄無聲息的身影看完這個整個過程後,便果斷離開了紐約警署,默默返回了幾公里外的汽車停放處。
一直在‘隱身’當中的人偶,這才取消了隱身狀態,駕駛著汽車離開了這一處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