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廣場上。
這一名黑人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發出一股名為‘號召’的光芒一般。
儘管絕大多數人選擇離去,但也有那麼幾十個人為他停留住了腳步。
布勒繼續用他那飽含‘力量’的聲線,慷慨陳詞道:
“在鷹醬這裡,1%的富人卻擁有著99%的財富,我們99%的底層人為他們納稅,卻不能選舉出哪怕一個為我們說話的人,華盛頓的人都在為那1%的人搖旗吶喊,為他們服務著。”
“所謂民主,從來都只是權貴們的民主,是資本階級的遊戲。”
“這是誰的錯?”
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那邊站著的看客。
瞬間。
“資本家!”
停留下來的幾十位人,無論是黑人白人還是拉美裔,皆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那個答案。
布勒緊接著問道:“他們就是新時代的奴隸主,奴隸著這個國家,奴隸著我們,是誰釀造了這一切?”
“資本家!”這一次的聲音更加巨大,似乎都要響徹在這個小鎮上。
看著這一幕。
一些路人行色匆匆的搖了搖頭,前進的腳步更是加快了三分。
內心裡更是腹議著:‘這不要命啦?這種話都敢說得出口?’
你平時罵一罵鷹醬什麼各種政府部門,那還能當你是‘小孩子不懂事,隨便說著玩的’,畢竟鷹醬這個國家真正的掌控者,從來都不是白.宮的那一群人,罵就被罵唄。
但是,你竟然敢罵以華爾街為代表的資本家?這不是活膩了嗎?
鷹醬有過這種覺悟的人何止那麼一兩個,他們哪一個不是背後身中八槍,然後被法醫‘義正言辭’的宣佈他是自殺的。
這玩意,你但凡聽一聽都算有罪。
當演講完畢後,人群逐漸散去。
“布勒,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衝動了?”
帕克這時候才有些後怕,臉上閃爍著一絲敬畏。
他太知道兩人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了,在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誰?
只需要看看每個州、每個縣那些競選人背後的競選資金來源,看看各大高官退休後任職的單位,就可以很顯然的明白究竟是誰在控制鷹醬。
要知道,馬丁·路德那也不過只是為了黑人發聲爭取一些權益罷了,都能夠直接被暗殺了。
更何況是布勒這一種,這是要直接挖了資本權貴階級的祖墳。
按罪孽深重判罰的話,怕不是直接拿著加特林機關槍掃射個五六分鐘。
聽到這話,布勒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的衝動。”
“這種宣傳程度,遠不至於對我們真的下死手”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如今還遠遠不是合適的時機。
所以他只是在號召、宣傳,這樣子最多隻是被扔進監獄裡面,關上一年半載而已,反而更加有助於這種資訊的傳播。
而不是真正的走到臺前與資本家分庭抗禮,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他距離死亡也就一線之遙了。
“如果真的遭遇不測,帕克。”
布勒目光凝視著旁邊的同伴:“你願意當一秒鐘的英雄,還是一輩子的懦夫。”
他的聲音中隱含著一股憤怒。
從他出生開始,就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懦夫,他已經當夠了。
現在,他想要嘗試站起來,給那些‘壞人’臉上來上重重的一拳。
聞言,帕克那肥嘟嘟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十分淡定的說著。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