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我們冒死救出來的,竟然是個地源的王爵!”威利亞咬了咬牙,眼中帶著無比的慍怒。
“是我不小心,如果我當時再仔細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霍德爾搖了搖頭。
“不怪你,你那個時候已經提出了懷疑,是我沒有留意。”
威利亞搖了搖頭。
“既然這是假的,那麼真正的黑魂……”
“恐怕早就已經被抓住,甚至是處死了。而正是因為如此,地源才設計了這個陷阱。”霍德爾說著,皺了皺眉。
“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該想的,是接下來怎麼辦。既然那個傢伙已經發出了訊號,那麼很快,地源的人就會來到這裡了。”
“是啊。”威利亞點了點頭:“霍德爾,現在向弗雷他們請求援助,來得及麼?”
“恐怕不行。”霍德爾搖了搖頭:“現在這裡到安託的距離太過遙遠,中間又全部都是山路,就連弗雷自己都很難及時趕到,更不用說不會魂術計程車兵了。”
“那周圍的城市呢?”
“也不行,科爾賽和薩尼拉城在受到襲擊之後雖然建立了新的城堡,但那裡與這裡之間也隔著群山,想要透過,恐怕也要很長的時間。”
“所以……”
“所以,現在的拉塞爾要塞已經變成了一座孤立的城市,不會有任何援軍。好在城裡還有三萬名士兵,不然……”
霍德爾說著,轉過頭,看著身後皺了皺眉。
“不過,我已經點燃了召集他們的火信,為什麼沒有人來?”
威利亞轉過頭,看著城裡,儘管火焰已經點起,但城裡卻顯得有些安靜,那種安靜中彷彿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難道……”看著安靜的城裡,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從威利亞的心中浮現起來!
“兩位王爵!”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兩個人轉過頭,一個士兵匆匆地跑上城牆,半跪在兩人面前,神情無比驚慌。
“怎麼才來?其他人呢?”看著士兵,霍德爾問道。
“他們……”士兵抬起頭,一臉恐慌的神色:“他們,不在城裡。”
“什麼?!”霍德爾和威利亞的瞳孔呼地縮緊。
“大概不久之前,有一個叫凱拉的白銀使者來到軍營,說附近的城市發生了暴動,接著就拿出了白銀祭司的印章,帶著大部分士兵,離開拉塞爾要塞了。由於我們沒有找到兩位王爵,沒有向您報告。”
士兵喘著粗氣,急促地說道。
“暴亂?偏偏在這個時候出麻煩。”
霍德爾狠狠咬了咬牙,看著那個士兵,急促地問道:“那麼,他到底帶走了多少人?”
“大概九成,現在,拉塞爾要塞裡只剩下兩千多名近衛隊士兵了。”
“什麼?!”
霍德爾的面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他的表情凝固在空中。
“怎麼可能……戰爭馬上就要開始,我們計程車兵卻被調走了,白銀祭司,難道他們想讓我們死麼?”威利亞的瞳孔呼地縮緊了。
“不,不是白銀祭司,是西魯芙!
早在她離開絨花官邸時,就預料到了鉑伊司會偷襲絨花官邸,為了牽制鉑伊司,她派人偽裝成白銀祭司的人,故意引我們進入地源!
這樣,不管我們帶回來的是不是真的黑魂,蠢蠢欲動的地源都會向我們發動戰爭!
更卑鄙的是,她竟然趁著我們離開要塞抽走幾乎全部的守城衛隊!現在,駐守城裡的全部都是鉑伊司王爵的衛隊,如果風地兩國開戰,重兵之下我們都會戰死,而西魯芙就可以借地源人的手除去了她的心腹大患!”
霍德爾的聲音顫抖著響起,冰冷的汗水沿著臉頰滑落。
“陰謀,這是個陰謀!從那個假的白銀使者出現開始,我們就已經掉入西魯芙精心設計好的陷阱裡了!”
“這個混蛋!”
威利亞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