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凡站在雲玄子和左木槐兩人的中間,雙拳緊握,左右扭頭打量著二人。
一位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手持長劍,兩道深深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
而另一位,穿著一身半件破布斗篷的古稀老者,眯著個眼睛,瘦不拉幾的,由於之前的戰鬥落於下風,此時髮髻凌亂,看起來很是狼狽。
孫小凡先對著古稀老者開口說道。
“大爺,您老人家這麼晚了,不好好的在家躺著休息,在這搞什麼呢?這裡又沒老太太陪你跳廣場舞的,歲數大了就少折騰啊。”
說完,便對著那位白衣中年男子說道。
“哥!趕工期也不是這樣趕的,要勞逸結合啊,這大晚上搞的民不聊生的,很損陰德噠!”
左木槐被這麼一說,眉頭大皺!這哪來的高人?竟略微出手,就將我的獅吼開顱功給破了!
而且此人所言也讓他聽得雲裡霧裡的,就像以前在主子身旁,偶爾會聽到他碎碎唸叨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與其現在說點什麼,還不如裝傻充愣,彎個腰駝個背,眯眯著個眼,假裝成一個老糊塗的樣子。
而云玄子身為玄天宗雲字輩的大師兄,深諳處事之道。
突然出現一人,輕輕鬆鬆的破了他的招式,又豈是泛泛之輩?觀其衣著樣貌,定是世外之高人。
雲玄子對著孫小凡作揖行禮道。
“前輩,我等是玄天宗弟子,今日擾了前輩的清閒,我等深感抱歉,究其原因,是在此處有魔教眾聚集,在婆娑始州四處拐來童男女做獻祭,用於他們行那傷天害理,殘害百姓的邪惡儀式,真是可惡至極!我等在此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故此驚擾了前輩,還望前輩多多包涵!”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孫小凡之前去過玄天宗,因無修仙資質被趕了出來,對仙宗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又見雲玄子如此禮待於自己,還簡明扼要的將此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了他,便對在仙宗所受的氣就消了那麼一點點。
孫小凡不是一個思想極端、非黑即白的人,雖然他加入仙宗,屢遭拒絕,但他並沒有破罐子破摔,被仙宗拒絕了就嚷嚷著加入魔道,然後刻苦修煉成為一個魔道天才,來打臉仙宗。
何況,他不是個天才,他只是一個打破了這個修仙界常規,可以變成超級賽亞人的人。
孫小凡摸了摸後腦勺,稍加思索了片刻,低聲說道。
“魔道中人,可真是下作啊,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來呀,拐孩子這種事最可恨了。”
隨即,孫小凡緩緩的走到雲玄子身旁,學著雲玄子之前作揖行禮道。
“這位老兄,請你大大出手吧,越狠越好,把這個老頭好好收拾一把,將他就地正法!”
雲玄子點了點頭。
“前輩,請您放心,此人定不輕饒。”
話音剛落,雲玄子提劍飛出,向著左木槐一劍斬去。
左木槐此時牙關緊咬,並未束手就擒,孫小凡的突然出現,然後又選邊站隊到了仙宗弟子那邊,這讓他心中很是不悅。
從懷中祭出一根渾身紋滿了雷電符文的木釘於胸前,雙手交叉結出指訣,渾身黃色靈氣爆漲。
...
“天雷針!!”
御劍凌空在上方的雲烈子雙目圓睜,驚撥出聲。
“雲烈師兄,天雷針是什麼?”
頭上插有五根道簪的劍仙發問道。
“上古法器,天雷針,在上次仙魔大戰中,一名魔道中人憑藉此物,團滅誅殺了許多仙宗門人,其威力不可小覷!”
“啊。。這。。該怎麼辦。”
雲烈子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緩和了下來,緩緩說道。
“無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可知為什麼大師兄會被叫做鐵血劍仙嗎?”
“為啥?”
“大師兄是在我們雲字輩裡,修煉玄天劍法最高的,且這也暗合了玄天宗秉持的修仙宗旨,他是唯一一個不依靠任何法器、利器的輔助,僅憑一劍,便可開天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