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無視符永寧的挑釁目光,在他眼裡,從符永寧答應和他打賭的那一刻,這人已經是他的員工了。
老符頭拉著吳安坐下來,碗筷是現成的,給吳安倒了一杯酒:“阿安,你別在意,我這個侄子有點死腦筋。”
“別看他挺橫的。”
“實際上,膽子小的很,有家有室的,這些年一直都是在陳老大的船上幹活,對陳老大怕得不行。”
吳安點點頭。
表示理解。
漁民賺錢不容易,他們這邊基本上就是靠著一個勞力出海打魚養活一家人。
符永寧不敢得罪陳老大,但是對老符頭還是不錯的。
符永寧對他態度不好,是覺得老符頭現在這個情況都是他害的,是因為他,老符頭才和陳老大撕破的臉。
不說重情重義,至少也算是一個本分,沒什麼腦子的人。
這樣的,挺適合來他船上幹活的。
現在他最缺的,就是人手了。
符永寧有些尷尬:“叔,不帶你這麼揭人短的。”
“我那可不是怕,叫忍辱負重。”
老符頭笑了笑。
端起酒杯。
三人一起碰了一下。
符永寧好奇的問道:“你說你要和陳老大斗,打算怎麼做?”
吳安隨口道:“陳老大搞梅武,我不會讓他讓如意的。”
符永寧說道:“梅武丟掉工作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陳水當著大家的面說的。”
“說梅武問題很嚴重,他也幫不上忙。”
“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是陳水搞的鬼。”
吳安點頭:“這不就是了。”
“梅武並不是因為他自己幹活不行才丟掉的工作,而是被人搞。”
“村裡人要是知道這個情況,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陳老大和陳水吧。”
符永寧搖頭:“你說的倒是輕巧,但是誰會信你和梅武說的話呢?”
“勢單力薄,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些話還需要我多說嘛?”
“我勸你多替別人考慮考慮,搞事情簡單,可別弄到最後,害的梅武在村子裡面都混不下去。”
說完,看了老符頭一眼。
自從老夫頭和陳老大撕破臉以後,雖然說陳家出了不少的事情。
陳老大被抓,不得不歸還剋扣的工資,陳寶生出事到如今還在醫院裡躺著,陳老大的家被砸,看起來陳老大挺慘的。
實際上,村子裡面和老符頭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少了很多。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沒人知道,其實背地裡都是吳安搞得鬼。
符永寧不知道,所以還是覺得老符頭不應該跟著吳安和陳老大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