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幫著把香菸拿出來,打火,直接點了好幾根,分了分,大傢伙手上不聽,直接用嘴接。
一邊抽菸一邊幹。
他嚥了咽口水,也想抽兩口。
不是有癮,就是想往嘴裡塞個東西,能解乏。
最終還是忍住了。
蹲下來一起分揀。
粘網主打一個來者不拒,除了大黃魚,還掛了很多雜魚。
春子魚最多,還有鞋底子魚,石九公,真鯛,石鯛,牛尾魚,老虎魚都有,大部分魚無毒,但有些還是得小心才行。
不然要是被有毒的位置刺一下,耽誤事不說,還能把人疼個半死。
老符頭問道:“不先下粘網?”
“不著急了。”吳安用肩膀擦了擦臉上的汗,結果越擦越黏糊,還腥臭腥臭的,把他難受的不行,繼續說道:“我沒想到粘網收起來這麼麻煩,直接幹到了這個點。”
“咱下了就回。”
“繞一下懸崖島看一看地籠。”
“暫定明天凌晨4點出發,先來收粘網。”
老符頭琢磨了一點,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沒意見。
旁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真有點幹不動了。
強撐著是還行,但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把魚分揀好,粘網下海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鐘。
太陽沒那麼毒。
坐在船篷下的涼陰地,海風吹在身上還有點涼快。
誰也沒說話。
已經累得連嘴皮子動一下都不樂意了。
阿青靠著他已經呼呼大睡,滿是疲倦的臉上,嘴角往上,睡著了都放不下來。
漁船滿載。
速度快不起來。
快到懸崖島的時候,老符頭看到之前一直跟著的漁船還在島邊上,緊跟著,看到船頭有人舉著棋子揮舞。
這是在打旗語。
作為老漁民,他當然看得出來是什麼意思。
對方是讓他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