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計十三人,基本上都是些老面孔,不在上次那十七人之列的,只有那麼兩三人。
這並不難理解。
聯盟,尤其是鬆散的聯盟,其實在很多時候都缺乏足夠的向心力,很容易因利益糾葛、歷史遺留因素等各方面的問題產生派系,新生持劍者們的小聯盟雖然不太容易出現真正的派系,但因交情、地域、利益聯絡在一起的小團體的出現無可避免,聯盟中真正怨憎他的死硬派,可能也就是十來二十樣子。
眼前這個數量,比他之前的預估值還要少上不少,看來應當是之前的震懾起到了應該起到的效果。
想到這裡,他冷峻面容上緊繃的肌肉稍稍舒緩,看向了實訓課的講師,那位被冠以斬首者這個稱號的大持劍者。
“加西亞講師,韋伯斯特在嗎?”
他對現場那詭譎的氛圍彷彿一無所查,舉止、談吐都沒有任何動搖,平靜的讓人心底不自覺的往上冒著寒氣:“我找他有點事。”
“我在。”
沒等身材高大魁梧的實訓課講師做出答覆,正在進行演練的十三人中的一人,從中排眾而出。
中等身材,一身紅黑相間的持劍者制服穿在身上十分的得體,棕褐色的碎髮留的不長,並且梳整的很用心,五官端正,單論面容僅是中上,但看起來很有一種斯文的書卷氣,在穿著打扮的映襯下,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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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在信中提出的那場對決,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詳談,”榮光者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遍,沒有給對方留下拒絕的餘地,徑直轉身,“跟我來。”
伴隨著話音的錄下,他邁開了腳步。
三分鐘後。
腳步聲停息,兩人在肆虐的風雪中相對而立。
“初次見面,韋伯斯特。”艾米·尤利塞斯朝他伸出了手,禮貌性的說道,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疏離,“我是猶大。”
“很高興見到你。”韋伯斯特,這個將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的大男孩接過了他的友誼之手,象徵性的握了握,“儘管很想這麼說,但站在你我的立場上,我們可做不成朋友。”
“但也不應當成為敵人。”榮光者說道。
“誰知道呢,”韋伯斯特沒有正面給出回應,只是用稜模兩可的回答將這個問題暫時撇在一邊,“我只知道,我們還有一場對決必須分出勝負。”
“信中提及的那場對決?”艾米搖頭,“我好像還沒有做出正式的回覆吧?”
“公平、公正、公開——”反猶大聯盟的創始人說道,“以這麼一場對決讓我們的對立落下帷幕,在我想來你應當是不會拒絕才對。”
“這可不一定,”艾米在此微微停頓,隨後圖窮匕見,“有誰會在有其它選擇的情況下,去打一場必輸的戰鬥?”
“至少——”
“我不會。”
“果然,”韋伯斯特對此並不意外,“你是為此而來。”
這是完全可以猜到的事情,正如加西亞所說的那般,在榮光者、持劍者的戰鬥中,能力往往被視為一錘定音的關鍵手、勝負手——若是禁令還在,大家各憑身體素質,無論戰鬥經驗、戰鬥技藝還是戰鬥直覺都近乎非人類的猶大,哪怕以一敵十,獲勝的機率都不小。
但當禁令失效後,他不認為同期中有任何人能以一敵十,哪怕是以一敵二,以一敵三都並不容易。
因為,能力這種東西,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就像聖教軍手中配備的火銃與蒸汽動力大劍,這種規格的武器不要說是握在了身經百戰的戰士手中,就算是在孩子手中,都有可能能夠殺死妖魔。
用這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來形容,持劍者自身就好比是手持火銃或是蒸汽動力大劍的人,而聖痕賦予他們的能力,就好比是那威力巨大、能夠將敵人一擊致命的武器——他原本邀約的對決,相當於由猶大這個訓練有素的專職戰鬥人員在空手格鬥的賽場上經歷他們這十來人的圍攻。
經驗、技藝與直覺,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在禁令被取消之後,就相當於直接變更了比賽規則,將空手格鬥這一限制條件直接取消,變成了所有人身上都裝備了足以致死的火銃的無限制戰鬥,變成了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鬥。
說是必輸的戰鬥也一點不為過。
“沒錯,”榮光者也沒想隱瞞什麼,相當坦然的說道,“我正是為此而來,我們有必要為這場對決確定一個章程。”
“這是應有之請。”韋伯斯特沒在這點上糾纏。
“那麼首先,”艾米說道,“我們有必要確定戰鬥的時間、地點、參加戰鬥的人以及戰鬥中應當遵守的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