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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曼有問題。
即便確定了這一點又能如何?他所要解決的,終歸是當下這個層面的問題,最為迫切,也是最為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反猶大聯盟”。
注視著遍體鱗傷的漢森,年輕的榮光者罕見的被激起了怒火,然而,越是這樣,他反倒越是冷靜,語氣也越是冰寒。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科茲莫、愛娜以及漢森,除了瑞加娜和尼爾外,其他人都在。
他記得,他應當提醒過漢森,提醒過這個有點傻乎乎但人卻絕對不壞的大漢,不要被人激怒,寧願捱打都不要與人動手。
但現在,眼前的這一幕卻給了他一個血淋淋的巴掌。
有點痛。
“是‘反猶大聯盟’的人乾的。”
科茲莫揉了揉額頭,目光來回的在榮光者與愛娜之間徘徊,似乎是在組織著語言,又似乎有所顧忌,但最後……在他來得及決斷之前,愛娜接過了話題。
“都是因為我,”黑膚色的少女說道,聲音彷彿在壓抑著什麼一般的異乎尋常的平靜,“漢森是為了我才與他們動起手來的,才被他們打成這樣的——非常抱歉,我沒拉住他。”
與其說她是在說明情況,不如說是在為漢森開脫。
不過艾米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好在,不等他追問,愛娜就給出瞭解釋。
“我似乎沒有和大家說過,我的膚色並非天生,而是後天造成的,是即便聖水都沒能癒合的傷疤。”面板黝黑的少女表現的相當坦然,至少在這一刻,她撕開了長久以來一直沒能癒合的創口,“那是燒傷——我差一點被一個混蛋強抱的證明,也是我屈辱以及仇恨的見證。”
榮光者注視著她,注視著面前這個能將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創口展現給他們的女孩,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她的內心也如女孩子一般柔弱而又堅強。
“這件事情,即便在我家鄉的訓導院也很少有人知道。”愛娜說道,語氣低沉、平緩,“但很少並不意味著沒有人知道,我曾經的幾個最要好的朋友也聽說我說過這段往事,她們也是知情者。”
所以?
艾米想要追問,卻又不敢追問。
“但其中一個人選擇了背叛,嫉妒將她整個人扭曲。”滿身肌肉的少女深深吸入一口氣,而後撥出,“在訓導院的結業測驗上,我排在第三,她排在第四,我將本該屬於她的名額,擠佔了——為了報復我,她將我的過往在訓導院中肆意傳播,弄得人盡皆知,而漢森正是看到了有人在刻意散播這些傳聞,才會如此的魯莽,如此的冒失闖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這已經過線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但可悲的是,並非所有人都知道考核的存在,並非所有人都有明確的同伴意識、同僚意識,更多的人總是會在暴力以及施虐帶來的虛假強大中迷失自我,成為一個根本無法自覺的失敗者。
“但這事不能、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榮光者做出了表態,“既然他們已經踩過了那根紅線,那麼我們也有必要予以相應的回擊。”
激進自然有激進的應對方式,既然已經被欺負到頭上了,艾米可不打算繼續做縮頭烏龜。